虞肆白一听到自己影响到谢辞云了,终于停止了继续弹琴的想法,摇了摇头,感觉头沉重无比:“好,不弹了。”
她站起身,却是一阵头晕目眩,一个脚步没稳,重重地栽倒在地上,摔倒地上之前,她隐约听到她徒弟气急败坏地指责声:“虞肆白你到底会不会走路,不会走就不要走啊!”
虞肆白条件反射地想要回没事,想要压制一切负面情绪,可是在她昏迷晕过去的那一刻,浑身涌上来强烈的不甘心,为什么自己那么真心对待的徒弟却连一句师尊都不唤,为什么她那么敬爱的师尊却只是把她当一个替身,她还要死心塌地没有尊严地求师尊再看她一眼。
这一昏迷就昏迷了许久,虞肆白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才发现自己原来只是在一本小说里,而她就是那本小说的恶毒女配。
师尊收的那个新徒弟,才是师尊心中的白月光,她自始自终就只是一个替身。
谢辞云是师尊为她专心挑选的徒弟,所谓专心挑选从来只是那人口中一句话的事情,她却为了这句话,对谢辞云无限好,悉心教导。
结果谢辞云不过是师尊和魔域进行的一场交易,谢辞云是魔域的魔皇子,未来的魔尊,来这里屈尊做她的徒弟,不过是为了偷取她最重要的本命血珠,为他的王位争夺添上一份力。
别人或许只以为她的本命血珠就像别人的本命宝剑一样,失去了只是失去很重要的宝器,但对于她而言,失去了本命血珠就等于失去所有修为,成为一个废人。
她原小说中下场凄惨,魂飞魄散,还真有她这个最爱的徒弟谢辞云一份不小的功劳。
“哈哈哈!”虞肆白醒来,是被笑醒的,这可实在是太可笑,实在是太荒唐了。
“仙君您醒了?”一个女弟子关心地问。
虞肆白起身,停止了笑,抬手按了按有些疼的太阳穴。
“太好了,您终于醒了,我这就去通知谢道友。”女弟子高兴道。
“不急。”虞肆白开口阻止,她想了想问,“掌门?”
女弟子有一瞬间的愣神,因为一般虞肆白都会唤掌门为师尊,突然从虞肆白口中听到掌门两个字,竟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了:“掌门没有来过,仙君不要多想,掌门一定是太忙了。”
虞肆白扯了扯嘴角,讽刺地轻笑了一声,看来她梦中梦到的一切是真的。
虽没让女弟子去通知,但谢辞云还是很快来了。
以往虞肆白看到谢辞云这么快就来看她,定然会欢喜不已,但现在她的心却沉了下去,这就说明她这个小院里肯定安插着魔域的眼线。
“虞肆白你也太懒了吧,竟然睡了这么久。”谢辞云熟练地坐到虞肆白的床旁,撇了撇嘴十分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