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那晚还没有,第三日便有了,中间只回过一趟门,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要瞒着?
她一定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随后压下心中想法,对大夫道,“那便谢过大夫了。”
大夫一走,沈昭便将画眉唤进屋中,问她汀兰苑这几日可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画眉暗暗叫苦,您个铁公鸡,文银一两没赏过下人,居然妄图打探汀兰苑!
那边从成婚次日,到三日前成平妻,下人拿赏银拿到手都软了,绿芜院的丫鬟婆子恨不得都找门路调去汀兰苑,你让我上哪给你打听去?
自己为什么要被她选中座贴身丫鬟?
貌似还是个随时会犯疯病的疯子!
画眉压着不满,思考一番道,“没什么不同呀,二夫人照旧每日正常作息,闲时逛逛园子。”
“不对,肯定有不寻常之处。”沈昭低头思索折磨,沈念自打成婚之后邪门的很,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你把从成婚之日开始,汀兰苑所有的事情都给我讲一遍。”沈昭吩咐道。
画眉竹筒倒豆子一般讲起汀兰苑各种琐事,讲到绿萝洗元帕之时,沈昭脑中豁然开朗。
那晚她曾求云舒一起到床榻上,他却仍在水中碰她,自己也没有落红元帕,汀兰苑也没有,云舒手臂有伤。
沈念有问题!
这发现,让她欣喜若狂,好像抓住了敌人的把柄一般。
沈昭嘴角擒着阴鸷得意的笑,一扫这几日的病气。
***
这日晚间,云舒回到府中之后,向云氏请安之时,不小心被云氏贴身伺候的王嬷嬷泼湿了茶盏,擦拭水渍之时,不小心掀起了云舒的衣袖,云舒心中警惕,立刻将衣袖拢回腕间。
看向云氏和王嬷嬷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审视,心中疑惑,不知两人有没有看见。
云氏眼皮一跳,立刻将视线移开,若无其事道,“快回院中换身衣裳吧。”
云舒和云氏相依为命几十载,感情深厚不说,更是什么话都聊,此刻见母亲脸色语调无异,便暗暗松了口气。
内心深处还带了一丝愧疚。
那一瞬间,居然以为母亲知晓了什么,在试探自己。
他们自小便比一般母子亲厚,若是母亲有所疑问,该是大大方方问自己才是,不会这般绕着圈子试探。
云舒一走,云氏便沉了脸。王嬷嬷不解的问道,“太太,您怎么不问问少爷?”
云氏冷哼,眯眼看向门口道,“他连这等事都愿意替她瞒着,我问了有用吗!”
“已经被那狐狸精迷的是非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