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里跟陈生他们走的那么近,村里的传言是真是假?他们家厨屋被烧坏了那段时间可都是在你家吃的饭,不会偷偷发了财这种事儿连你也瞒着吧!”
老头儿手下的活根本不停手,语气也夹杂着几分不耐烦:
“怎么着?你们这是知晓陈生家赚了钱,两人还都考上了大学,这是想攀龙附凤来了?
晚喽,他们家失火的时候,我瞅着你们谁都没少看热闹。
你们各个身强体壮的,在地里干活不知道有多卖力,看见着了大火,却一步都不肯挪。
陈生方晴他们俩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早就知道你们心里藏着什么心思。
偷偷发财要是不瞒着你们,你们早就攀附在他们身边,企图把他们吃干抹净了。”
怪老伯一直以来说话都不好听,他这一辈子受了太多村民的冷眼,他就像一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人一来,就竖起了满身的刺,谁也别想招惹。
村民们听着怪老头的难听话,忍不住继续开口:
“嘶,听你这么说,你好像早就知道他们家发了财?那许支书说的都是真的?方晴那丫头真那么有本事?这可真是不得了,这老方家怕是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方晴在他们家的时候,儍吃儍喝,去了别人家,嘿,帮别人赚的盆钵体满。”
怪老头听到方家人就一肚子的火气,拿着锄头扬起地里的黑土,迷了村民们的眼:
“走走走,别耽误我老头子干活,老方家那都是自作自受,好好一个闺女,从小就不善待,现在就算肠子悔青了有什么用?
他们家要敢不要脸的找上方晴家的门儿。我老头子拿着这锄头就跟他们拼命。”
村民们看怪老头真的发了脾气,这才赶紧后退四散。
方建世在地里根本就干不下去活,他可真就不明白了。
村里都说方晴跟陈生赚了大钱,那脏脏包和喇叭裤可是在城里都流行了好一阵子了,这俩人若是一早就发了财。在村里为什么还过着磕磕巴巴的日子?
方建世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下午下了工,回到家,瞅见他娘就忍不住皱眉:
“娘,你今儿听村里的传言了没有?方晴那人怎么回事儿?她怎么就摇身一变,变成了咱们村的土财主了?
你瞧她今儿穿那衣裳,在村里多招摇?这跟咱以前想的可真不一样。
咱们因为她嫁给了陈生,穷的叮当响,怕以后变成咱们家的拖累,巴巴的跟她脱离了关系。
如今她这么有出息,咱们一开始是不是就错了?
咱们若是一开始就跟她搞好关系,怎么说她这命也是你们给的,她多少不得报答报答父母之恩?”
方建世他爹在一旁唉声叹气: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一开始是咱们敲锣打鼓说方家没她这个人儿的,现在人家发达了,咱们总不能舔着脸去人家家门口求和,这岂不是让村里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