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你能给咱们老许家贴贴金呢,现在瞅着也是不行的了。”
许采莲心里原本就不服气,被他爹这么一说,心里的委屈更浓,许采莲她娘赶紧接话:
“你这一说,我可想起来了,陈生可是一成完亲,在地里干活嘴里都嘀嘀咕咕的背诗词,这八成也是受了方晴的影响。
他们俩关上门,从一大早就开始在屋里寒窗苦读了,咱们闺女起步比他们晚了一大截。
老许,你话也别说的这么丧气,咱们闺女虽然没得上状元,但若咱闺女考上了大学,不一样给老许家贴金?
采莲,你别哭,没准儿一会那邮递员就到咱家送通知书来了。
娘问你,你刚才去方晴家门口瞧,只有方晴拿了通知书?有陈生的没有?”
许采莲迷茫的摇了摇头。许采莲她娘脸上露出一丝狡黠:
“呦呵,陈生没有?那可有好戏看了。
我想想也是,陈生可真是傻,他自己每天在地里挥汗如雨的劳动,倒是给方晴创造了个学文化的好环境。
方晴在家什么事儿也不用做,这进步当然突飞猛进,方晴怕是只是拿陈生当个跳板,等她去了城里上了大学。哪还会记得自己山窝窝里还有个这么淳朴等着他回来的男人?
我就不信,方晴上完大学还能回咱们这山窝窝。”
许采莲听了这话,眼睛稍微亮了亮,眼泪也止住了,心里好像突然有一盏灯扑闪扑闪的亮了起来,她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默默往自己屋里走。
陈生家门口围着的村民久久都不肯散,陈生关上了院门,跟夏言和老伯嚷嚷着今儿要让方晴做顿火锅庆祝庆祝。
方晴却关切的抬眼看着一起乐呵的陈生,微微瘪了瘪嘴:
“你就知道替我高兴,跟个大傻子似的,你怎么不想想你自个儿,这邮递员都来了两回了,都没你的通知书,你心里就不慌?”
陈生心底是有些焦急的,但今儿大伙都这么高兴,他可不想坏了大家的兴致,把什么都咽在了心底,装作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样:
“我知道我跟你和夏言还是有些差距的,虽然我努力的想赶上,但终究基础还是薄弱了些。
我跟你们对过答案,你们那学校我可能是考不上,但别的学校,我估计我还是可以的。再等等看吧,我对自己有信心,一定可以跟你们一起上大学。
退一万步来讲,我若是真的上不成,你不是说了么,到哪都会带着我,我跟着你去上大学还不行?
我都想好了,如今咱们这儿卖货是越来越放开了,大不了,你上着大学,我卖着货,反正我死乞白赖的跟着你。”
陈生的一句话,让方晴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夏言和老伯也开心的不行,方晴根本就忍不住,话脱口而出:
“不行了陈生,你这话说的活脱像一只舔狗。像狗皮膏药似的,我好像甩不开你了。”
陈生也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