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心里焦躁极了。昨儿许支书明明把夏知青叫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赵知青且等着许支书来找他,且等着来通知他把夏知青回城的名额转到他身上的事。
却没成想,这事儿落了空,许支书根本连个音信都没有。
昨儿夏知青回来的时候,他也不好细问,旁敲侧击的问了句许支书找他去做什么。
但这夏知青就像铜墙铁壁似的,根本无法攻破,直说让他好好躺在床上养病。
还说他这病许支书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早晚要凑够钱带他去看病。
赵知青在床上躺的抓耳挠腮的,根本不知道这事儿自己倒底办成了没有。
他又不是想着让许支书带他瞧病,他装病不就是想回城吗?
若是许支书真的带着他去了医院,他这可不就露馅了吗?
赵知青越想越急,急的忍不住下床在知青点走来走去。
中午下工,陈生和夏言迈腿来到老伯家,方晴做好的中饭早就上了桌,老伯一回来就笑呵呵的洗手等开饭。
陈生却拍了拍夏言的肩:
“一会你跟我去趟城里,昨儿城里的大哥们衣裳都被剪了,手里也没货了,咱们得给他们紧急送一批,你得帮我背一竹篓。
我寻思了。这衣裳现在这么紧俏,我自己怕是背不过来,每次都麻烦你,我也不太好意思,这样,每次去我都给你工钱。”
夏言坐下来吃饭,眉头皱了皱: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每天都在白吃你的粮食,让我帮你背点东西,你居然还要给我钱?
你这是怎么了?昨天害我跟你一起被抓,这是心中有愧?你有货尽管叫我给你背。只是有一样,下次再被抓可别拉上我。”
方晴突然想到昨天在巷子里,他们一排人甩着裤腿的画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怪老伯在一旁不满的砸吧嘴:
“嘿,我瞧着你们几个背着我这老家伙,好像闯了什么祸?你们俩出去搞了什么鬼?还被抓了?
你们出去可别给我犯浑。若是你们干了坏事儿,老家伙我一定大义灭亲。”
夏言一脸神秘的瞧着老伯:
“要说犯浑,那也是陈生带着我去的,都赖他,去趟城里,非让我穿喇叭裤,害的我跟他一起被抓了进去,活生生被剪了裤腿才放回来。”
老伯扒了口碗里的米饭:
“哦,陈生带着你被抓的啊,那陈生带着你被抓就被抓,陈生带着你就算跳河那也是跳的好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