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明儿又不去城里卖货可以多睡一会,我一点都不累,我得抓紧时间学习文化,今儿你那手机里大家说的话我都看不懂,像个傻子。”
方晴看陈生的态度坚定,拗不过他只能给他打开了网课,看着陈生认真上网课的脸,心里突然变得有些异样,如今,她对陈生的心疼,好像开始越聚越多了。
陈生经过了昨天方晴的倾吐心声,对知识的渴望急剧增长,因为方晴曾说过一句,让自己跟她一起考大学。当时陈生以为不过是随口胡诌。
现在他知道方晴是从未来来的人,那她说考大学,以后就肯定会恢复高考,自己若是现在不努力,到时候可能会跟不上方晴的脚步,方晴注定会飞出这片大山,他不能被留在原地。
陈生下定了决心,网课听的根本停不下来,他一刻都不敢松懈。连方晴什么时候洗完了澡躺上了床都不知晓。
方晴在被窝里来来回回翻了好久的身,自己昨天唐突的亲了陈生一口,天都黑了,他还能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上网课?并且看起来颇有一种要挑灯夜读的架势?
方晴的心情及其复杂,猜测着若是陈生关了灯,自己跟他在这黑暗的环境里怎么相处,气氛会不会变得凝固?她想要装睡,却又怕陈生偷摸对她做些什么。
陈生要是再偷偷亲她,她肯定会生气,但若是陈生不亲,她又会觉得自己好像一点魅力都没有。纠结的恨不得拽自己的头发。就这么翻来翻去,不知怎么就进入了梦乡。
方晴一觉睡醒天亮的让她有些迷茫,陈生昨晚几点睡的她不知晓,陈生今早几点去上了工她也不知晓,整个人都是一脸懵的状态,赶紧把豆包喊了出来,询问豆包陈生有没有对自己有过分的举动。
谁知这傻豆包,今儿一点都不配合,甚至还嘲讽的反问:
“你是想让他过分还是想让他不过分?”
这一问,把方晴问了个大红脸,再不敢多言,报复性的拿起手机,一通乱点。豆包疯狂的咆哮声瞬间传了过来:
“你,你乱下的什么单?什么男士复古喇叭裤?什么男士复古大垫肩西装,什么男士复古锃亮大皮鞋?你想搞什么鬼?”
方晴偷偷吐了吐舌头根本不回豆包的话,一番洗漱完毕后,连饭都懒得吃,揣起手机就往地里跑,豆包忍不住砸吧砸吧嘴,骂骂咧咧。
方晴刚走到地里,田间两个村民坐在一起喝水拉家常,嘀嘀咕咕的满脸神秘。方晴忍不住轻手轻脚的往她们俩跟前凑,两人的话就传进了她的耳朵:
“今早你瞧见许采莲来上工了吗?幺娃早上调皮乱跑,撞到了她身上,她叫的可惨了,我仔细一瞧才隐约看见,她胳膊上有一条长长的鞭痕,看那样子,应该是被谁抽了。”
“被谁抽,能被谁抽?咱村谁敢抽许采莲?昨儿他爹气冲冲的把她拖回了家,她指不定是犯了什么事儿,被她爹给抽了。”
“我可真想不通,许支书他们家多宠闺女咱又不是不知道,许采莲平日里都没穿过补丁衣裳,她爹这回怎么会下了这么重的手?”
“嘁,还能为什么,这话我可就与你说,你可别跟别人嚼舌根,许支书这闺女可不老实,陈生娶婆娘那天,大家都瞧热闹去了,我去的晚了,从许支书家门口经过的时候,听到了许采莲带着哭腔的嚎叫,她一直叫着别绑着我,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