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没说亲的黄花大闺女,你名声要是就这么毁了,我就把你从村里赶出去,我这一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人。我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许支书已然在暴怒的边缘,追着许采莲不断的挥鞭,饶是许采莲跑的比他爹快,在屋子里四处躲避,也还是不免被抽了几鞭。直到逃回自己的屋,一把关上大门,才将他爹的谩骂声堵在了门外。
许支书依旧没消气,木门被他抽的叭叭作响,声厉嘶竭的叫喊依旧不断:
“今儿你就别上工,你在屋里给我老老实实的想清楚,惦记一个有婆娘的男人,我早该打断你的腿,我今儿就把你这屋门给锁上,你想不通,就算在里面渴死饿死我也不会心软,不会再给你开这个门儿。”
许采莲身上火辣辣的,她不记得自己挨到身上几鞭,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是不是已经皮开肉绽,她脸上的眼泪像永不节流的瀑布,掉的接连不断,她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双手将自己环抱,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不懂也不明白,陈生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狠下了心来找他爹告状,怎么接了自己的水壶,转身就将自己置于这种境地。她并不觉得她爹的皮鞭不可忍受,比那更难过的是她绝望的心。
就因为一个小哑巴,陈生居然铁了心了要跟自己划清界限,自己不过是前几天跟小哑巴在他家门前争吵了几句,怕是小哑巴在陈生面前添油加醋的把自己说的无比不堪,才让陈生对她升起了保护欲。
小哑巴凭什么成了亲就会说了话,小哑巴凭什么什么都比她强?许采莲根本顾不得去擦自己掉落的泪水,双手狠狠的捏成了拳。
村民们直到下工都没见许采莲再回来,嘀嘀咕咕的猜测着许采莲这是怎么了,瞧着许支书把她拉走的模样,好像犯了不小的错。
方晴一觉睡醒,根本不知道外面这么热闹,她缓缓的伸了个懒腰然后一脸迷茫的回想: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的记忆在停了电之后,跟陈生趁着烛光频频举杯后就戛然而止了?
方晴低头瞧了瞧自己睡觉的时候连睡衣都没换,这莫非是,喝醉了?一瓶红酒就把自己给撂倒了?
方晴无奈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没想到这具身体酒量这么差,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有没有发酒疯,但既然自己醉了怕是陈生也没好到哪去,这家伙也不知道早上带着脏脏包进没进城。
方晴心里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头发散乱的起了床,刚洗漱完,豆包就在她脑海里叫喊:
“跟你联系的品牌方给你寄了口红,足足十八个颜色,我可给你传送过来了,你别忘了去柴房瞧。”
方晴的眼睛立刻睁的老大,转身冲进柴房把口红拿了出来,掏出铜镜,选了一个心仪的颜色就开始往嘴上涂。陈生背着锄头下工一回到家就瞧见了方晴对着镜子嘟嘴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