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蒙上一层薄透的水雾,有浓的化不开的哀伤,“你如果说这些就是为了劝我放弃的,那你不用说了,你永远不会知道,为了这个国家的和平,是多少人,做了怎样的牺牲。”
季宴手指摩挲了指腹,心脏一抽紧,这个女孩到底背负了多少,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压下想为他拭去眼角泪珠的冲动,问:“所以,就算是有生命危险,你也不惧是吗?”
颜柠唇角含了一点笑意,“二十三岁是一生,八十三岁也是一生,只要祖国需要,国旗批棺椁,荣幸之至。”
颜柠:“我走了,再见。”
颜柠这边起身,手臂忽然被牵制住,季宴手一抻,她衣袖里的录音机掉在他手心。
颜柠瞪圆了眼睛,“你!”
季宴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绳子直接把颜柠绑在沙发上:“华国的男人还没死绝,不需要你一个女生冲到前头,在我回来之前你老实给我在这待着。”
“你放开我,”颜柠挣扎,“你在这边的产业不少,不”
季宴强大的男性体力是压倒性的,摁住她,并且打断她后面的话,“你是不是想说,‘不用做这些,我真的不喜欢你’?”
颜柠挣扎的幅度下意识小了一些,“你~~”
季宴,“我只是不想再听你说这句话了。”
他低下头,没再说话,只是用力扣死了绳子。
打好最后一只结,他站起身,“管家会来看着你,你两个助理也早就回国了,别再想着挣扎,比起和政客谈判,你不如我这个资本,我的筹码比你多,谈成的几率更大,你安心等我消息吧。”
说完,季宴转身下了楼,容冽的车子果然已经停在门口。
他打开副驾驶的门,嘭一声关上,锐利扫了一眼容冽,浑身低气压,“走!”
容冽一侧眉毛皱起来,“颜柠呢?”
季宴:“她被我绑在楼上被人看着了,不就是《生物多样性》条约吗,我来办。”
容冽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季宴,她不是金丝雀,而且,她不是一人作战,一个国家力量在做她的后盾,我不会让她有事。”
季宴像一只暴怒的雄性狮子,一圈砸在车上,“别跟我说你这些狗屁理论!我只知道,真正爱一个人,保护她还来不及,不会舍得她有一分危险,你他妈这不是尊重,你这是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