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个著名的催眠实验,当实验者被催眠告知只能只能举起60磅的东西,无一例外,所有实验者都能举起60磅的重物。
当被催眠暗示能举起140磅的东西,同一批实验者都能举起140磅的重物。
比如一个平常记忆很差的人,在发生的时候却能精准的记下肇事车牌。
一个三岁的孩子从阳台坠落,百米之外的母亲五秒钟生死时速狂奔,徒手救下坠落的孩子。
车祸时刻,一个年月六十的老人徒手搬起3吨重的卡车救下孙子,二·战时期一个降伞·兵能在三秒钟之内将所有杂乱的绳子快速理好。
比如基因突变以后的深蓝童孩子拥有超级基因,本身可以抵御艾滋病等超级病毒,智商超高,这类反人类常识的事情其实经常发生。
颜柠当时得害怕成什么样,突然爆发出这样大的潜力,让她从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能研究透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他看着都费力。
他忽然发现,自己还挺混蛋的!
当时盛为打电话和他是怎么说来着的。
“颜柠变的很不正常,像是换了一个人,可以想象到她心里的恐惧,你还是多回来关心关心她吧,好歹她是你的妻子。”
他是怎么回的。
“我又不是大夫,我回去了她就能好吗?”
“找最好的医疗团队,你看看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吧。”
季宴心里闷闷的,烦躁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
温热的烟草在肺腑回旋一圈,升腾,从鼻腔喷出来,季宴心里突如其来的烦躁才褪去一点。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她应该也是很想让自己陪在身边的。
即便不能像医生那样给她治病,至少,他可以听她说说那些无处安放的恐惧,害怕。
哪怕只是主动跟她打上一通电话,说上一句废话:“别怕,也许不是呢。”
季宴坐到椅子上,一本一本翻看这些注解,企图从这些蚂蚁一样的黑色小字里寻找颜柠的恐惧,慌张,难过,对生命的留恋,不舍。
他把自己设想成颜柠,一遍遍体会她的无助。
他对她产生了怜悯,疼惜,愧疚,好奇,补偿等复杂的心绪。
情场空白的季宴尚不知道,当一个男人对女人产生怜惜,就是产生爱意的初始,最终导致他后来单方面的逐步沦陷,对颜柠的执念一日深过一日,直至为她如痴如狂。
不知不觉,季宴翻看这些东西入了迷,直到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才发现已经到了下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