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一声,一个筛盅拍在面前的大理石石桌上,一团影子从头顶照过来,颜柠勉强掀起眼皮,对上盛为略带笑意的眼,“昨晚干什么去了,今天这么没精神?”
皮质沙发凹陷下去,盛为挨着坐下。
颜柠牙齿添了舔唇瓣,她不好说,科研以外的东西她都没兴致,在实验室里,或者书本,她可以三天三夜不合眼做实验,旁的事,总是让她犯困。
再加上眼睛上这个睫毛膏,眼线,让她眼皮分外沉。
她挺直腰腹肩背,让自己精神一点,“没什么,就是没睡好。”顿了下,又问,“我困了,想回去。”
盛为抬起腕上的手表,扫了一眼时间,“过了零点切了蛋糕再走吧,还有一个小时。”
盛为晃了晃手里的骰盅,“玩两局?”
颜柠:“赌什么?”
“比大小吧,”盛为手指点在盛了红酒的高脚杯,“一点一杯。”
红色的酒浆里闪着晃人眼的光点,颜柠视线凝了一瞬,说:“行,你先。”
棕褐色的骰盅在手里把玩了一圈,磕到桌上,开盖,动作行云流水,三个六点。
盛为仿佛看到颜柠喝酒的画面了,下巴指了指,“该你了。”
颜柠利索摇了骰盅,同样的,六点。
盛为:“?”不是逢赌必输吗?
盛为手指端起酒杯,一只细长的手,端着杯口接过去。
盛为目光转过去,颜柠端着酒杯朝他晃了晃,道:“你的嘴唇泛白,没有血色,胃不好喝酒容易出问题的。”
盛为唇瓣珉成一条直线,怔楞的看着颜柠修长的脖子朝上仰,咽喉滚动。
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咔一声,透明的玻璃红酒杯卡在桌子上,颜柠唇角挂着调侃的笑,“怎么样,老板,我这马屁是不是拍的很感动?”
盛为噗嗤笑出声。
到了凌晨,颜柠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切了蛋糕,手指抹了一点放进嘴里。
意外的,十分甜,是一种没吃过的口感。
系统好像是想走糖衣炮弹路线,【这个不是普通的蛋糕,进口纯手工伊索mate糖做的,这么大一个蛋糕,售价得在十几万,一口差不多要一百多块。】
颜柠用勺子了一口放进嘴里,的确不错。
一连输了五次,盛为也没了兴致,准备和颜柠一起走,就听见颜柠对邢娜说:“把下头没动过的蛋糕打包起来。”
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