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佐官没管他的嘲讽,而是盯着他被麻布缠着的手问道:“你手怎么回事?”
平副将冷哼:“还能怎么回事,乌陀偷袭,挨了一刀而已。”
西佐官脸顿时白了。
他几乎是立刻就信了知州被乌陀毒杀的消息。
帐篷帘子一动,一个人头从里面钻出来,看了一眼他们,道:“进来吧。”
只见庞北征上身铠甲半褪,卢大夫正在给他缠上厚厚的纱布,然后又用一圈粗麻布裹上,即使如此,还有血迹隐隐渗透出来。
平副将登时急到:“将军,怎么回事!”
原本是想做戏给西佐官看的庞北征以眼神询问在一边吃花生的梦想家:他怎么在这?
梦想家耸肩:早上明明看到他往训练场去了,谁知道他回来的这么快。
索性平副将是个憨憨,丝毫没有怀疑自家将军的话,听闻是乌陀刺客刺伤的将军,一把撕了挂在脖子上的布条,轮着双锤就要先去将被俘的乌陀大将乌涂浑打死。
西佐官大惊失色:“庞将军救命!”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八章
乌涂浑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打, 气的脸色铁青破口大骂,然而平副将并不吃这一套,对骂之中, 就昂东知州死掉的事说了出来,乌涂浑当即大惊,喊道:“他们竟然动手了!”
不是说好了等他们大败镇北军的时候再出手吗!
随后走来想要对平副将解释解释的梦想家脚步一顿,面露惊喜:哦吼。
加急奏折没过多久就送到了皇帝的手里,刚刚安排对彰野出兵的皇帝气的一把将奏折摔在了地上。
“真是反了天了!”
他就没觉得这辈子有这么不顺过。
贤好捡起摔到脚边的奏折, 看了一眼, 走到皇帝身侧,边为他捶肩, 边安慰道:“陛下,乌陀胆大包天冒犯圣威, 叫镇北军打过去就是,何至于叫陛下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是整个大荆的损失了。”
皇帝没好气的回头瞥他,夺过他手里的奏折仍在桌上, 道:“枉费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怎么遇到事情还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 动动脑子想想,乌陀地处荒北, 要跟他们打仗, 还得先把粮草送去,庞北征收了粮却还上奏缺军需, 守成还好, 你叫朕如何信任他去领兵打仗?”
贤好一怔, 露出懊恼之意:“这、这奴才倒是想不到,奴才只知道关系陛下身子,瞎出主意差点给陛下添乱,还请陛下降罪。”
“朕罚你做什么——”皇帝重新看向桌案上的奏折,沉思片刻,“你去宣卫丞相与步将军来,朕要好好想想,派谁去接任东河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