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的人乐呵呵的听着,也不回嘴,纯当这是凯旋之歌。
营地前,盲医并卢、项两个随军大夫都已经准备好,白衣客手中拿着两个药箱,后面跟着几个药童打扮的青年,看到手上的士兵,连忙迎了上去。
伙房上空冒着浓浓的炊烟,一桶桶的热水往外端,不仅是照顾伤兵的士兵,还有执行部的黑色身影混在其中,忙得不可开交。
庞北征并没有回去自己的帐篷,而是跟在盲医身后,毫无架子的给他打着下手。
盲医身前的士兵咬着牙,看了眼他蒙在眼睛上的白纱,求助的望向他们将军。
庞北征一手按在他手臂上,一手按在他胸口,对他的求助视而不见,只对盲医道:“拜托您了。”
盲医手拿一根穿了线的弯针,在他手边,还摆放了大大小小不同的针,线的粗细也各有不同。
他神情虽温和,可说的话在这小兵听来,却如恶魔低语:“因为需要反馈,所以暂不能用麻,请你忍耐。”
他一针下去,小兵就发出一声响亮的哀嚎来。
顿时整个大帐内的人都忍不住往这边望了望,想看看是谁叫的这么惨。
平副将正好进来,他手臂被砍了一刀,不算深,仍被药童包的严严实实挂在了脖子上,听见嚎叫,他立即大步走了过来,瞪眼一瞧,忍不住嘶了一声。
只见细若牛毛的针线在碎肉之间穿梭,没过一会就停了下来。
盲医道:“动动手指。”
这小兵眼泪都快下来的动动手指。
盲医这才拿了边上的麻痹给他用上,顺便道:“睡吧。”
小兵:“……”这谁睡得着啊。
庞北征都看出了一身汗。
平副将遮着自己的手默默远离此处。
一直到外面雪停天亮的时候,才大致处理完伤兵。
……
轻伤或是小伤的,直接由兵将自己或者执行部的人包扎完成。
梦想家困得不停打哈欠,被他包扎的小兵也受他影响,眼睛眯缝着,睁不大开。
平副将走到他身边,看了两眼,道:“想不到你也会包扎啊。”
梦想家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才抬起头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平副将一乐:“那你说说,我倒要听听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庞北征无意中看到平副将和梦想家走在一起,想到什么,顿时无言扶额。
怪他忘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