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其他人也聊不下去,随之散了。
蓝浅鹤的房间之内,学者坐在他的床头,双腿并在一起,两手乖乖的放在膝盖上,前者躺在客栈硬邦邦的床板上,被他看的发毛。
蓝浅鹤掀开被窝一角:“不然你也进来睡一觉?”
学者摇头:“我在等人。”
他眼睛眨的少,看的蓝浅鹤实在是睡不着,又拿他没办法,只好也要坐起来陪他一起。
可就在这时候,学者忽然脱了鞋爬上来,躺在他身边,声音平淡无波:“睡吧。”
蓝浅鹤撑着手臂,摸不着头脑。
他忽的想到什么:“你刚才叫我换房间,意思是今晚——”
学者睁开眼睛:“还不算傻。”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整座客栈都被一声尖叫吵醒。
“死人了!”
蓝浅鹤猛地睁开眼睛,正看到学者坐起身,很是淡定的弯腰穿起鞋子,回头问他:“要去吃早饭吗?”
蓝浅鹤眉心皱在一起:“你知道?”
学者点头。
“是昨天我那个房间……”蓝浅鹤眼瞳滚动,情绪低落下来,“如果我昨天没有换房间,是不是就不会死人了?”
学者:“那样你会死。”
可是自己死和别人替自己去死怎么能一样?
学者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若无其事的道:“那个人就算今天不死,改日我也会叫人结果他。”
少年的面上没有愧疚,只有坦然与些微的不解:“就这个结果而言,过程并不重要,你不需要纠结,他也不是替你死的——不过现在,我们可以看向轮大展身手,去寻找凶手了。死者是兵器谱排名第三的狂刀,你就不好奇,是谁能杀了他吗?”
蓝浅鹤一怔:“狂刀?”
当初在灵秀楼的花魁初演时曾见过狂刀的身影,没想到现在竟……
等他们出去的时候,客栈一楼大堂内已经站满了人,不仅是客栈内被吵醒的,还有周边矮房内闻讯赶来的,尸体被摆放在中间的地面上,屠夫似的老板还在嚷嚷,找出凶手之后绝对要把这块地擦干净。
向轮成了在场最忙的人。
他跑上跑下,还顺便悄悄问蓝浅鹤为什么换了房间,今天早上他差点以为是蓝浅鹤死了。
之后他便围着凶手转圈,对着那刀伤使劲摸下巴琢磨。
“这伤口,不太像是咱们大荆已有的武器造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