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没有把寺西行如何给她打针的事说出来。
最终,桃刀用尾巴遮住眼睛,勉强让秦容替她抽了血。
在秦容整理采血管的时候,她在房间里乱走,踱步到黑茧旁边。
桃刀扭过头:“里面的胚胎现在是什么样子?”
“长得很大了,”秦容比划了下,“和四岁小孩差不多吧。”
桃刀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她蹲下|身,想了想,将手放在黑茧上。
突然,黑茧猛地一动,撞上桃刀的手。
桃刀:“?!”
她蹭地站起,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尾巴竖得老高:“秦容!它动了!”
秦容茫然:“什么?”
“黑茧,”桃刀比划道,“它刚才撞了我一下。”
“你说什么?”
秦容的表情严肃起来,忙走到控制台旁,调出数组数据,但检查了会,抬起头:“胚胎没什么明显动作啊。”
桃刀一愣:“真的吗?”
她迟疑低下头,看向手心。
黑茧坚|硬的触感还留在手里,似乎不是她的错觉。
她往前走了几步,试探伸出手。
但这次,黑茧静静呆在原地,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
桃刀困惑地皱了下眉,刚想收手,眼角余光却瞥到一处,不由一顿,随即猛地蹲下去。
“桃刀?”秦容问,“怎么了吗?”
桃刀不理他,凝神看向黑茧底部。
一颗鲜红的血滴正缓缓顺着黑茧的表面滑落,桃刀轻嗅了下,闻出是自己的血。
是刚才沾上去的?
她眨眨眼,刚想擦去那滴血,下一秒,却见黑茧的表面陡然裂开一口,一条细小的触须伸出,迅速将血滴卷了进去。
桃刀愣住了。
“秦容,我……!”
她才刚开口,那根触须却兀的一转,突然贴上她的脸。
它轻轻蹭了下桃刀的脸颊,动作轻柔,像一只撒娇的小狗。
桃刀眼睛瞪得像铜铃。
秦容走过来:“怎么了?黑茧出问题了吗?”
那条触须听到动静,浑身一惊,又迅速缩了回去,撤离之前,又亲昵地贴了贴桃刀的脸。
桃刀:“?!”
她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良久,才愣愣抬头。
“它……”她指着黑茧,“它刚才舔我了。”
秦容:“……?”
***
铃祈一刀砍断灾兽的脖颈,看向桃刀:“所以,从那个黑茧里伸出了某种触手一样的东西,还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