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女人才轻叹一口气,将手覆上她的脸。
“我不知道,”她喃喃道,“也许是自由吧。”
然后,她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有的时候,白衣人也会主动问她问题。
譬如“你有做梦梦到你妈妈吗?”,又譬如“最近身体怎么样?有出现奇怪的地方吗?”
关于第一个问题,她总是牢记女人的叮嘱,很斩钉截铁地摇头:“没有。”
可是问到第二个问题,她却答不上来了。
白衣人很关心她的身体,每天都会比较她的生物数据,从体重,身高,再到视力,嗅觉。
但这些数据似乎没能满足他们的要求。
有的时候,她会听见他们围拢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小声嘀咕:
“她都已经五岁了,还没有出现兽化特征。”
“这不应该啊,一号克隆体虽然失败了,但它好歹也拥有灾兽的能力。”
“难道……她是残次品?”
说到这里,他们又默契停下,表情齐齐沉了下去。
她扒着栏杆,小心翼翼地揣摩着他们的神情,暗自想,可能是她哪里没做好,让他们失望了。
但与白衣人的阴霾不同,女人却很高兴。
“这样很好,”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轻声道,“或许……你还有机会。”
她抬起头,怔忡地望着女人。
虽然梦境中,女人的脸一直被一团朦胧的雾气包围着,但不知为何,她仿佛能看清她明亮的眼睛,以及含在眼中的笑意。
“帕帕,”女人低声道,“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随后,又是无数个相同的日夜。
但从七岁开始,她的下午又多增加了一个项目。
约在每天的四点左右,白衣人会来到她的房间,替她注射一种药剂。
药剂呈现诡异的红色,如果凑近,还能闻到一股甜腻的腥气。
每次被注射完药剂后,她就会上吐下泻,可那些白衣人却不在意,他们蹲在笼子旁,唰唰往记录板上写着什么,还会相互交谈:
“你看,她的皮肤好像稍微有了点变化。”
“她的爪子是不是长了点?”
“呕!”她终于坚持不住,猛地吐出一口午饭吃的营养剂,瘫倒在笼底。
“唰唰”的声音还在耳边继续。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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