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帕帕已挡在身前,她却像是没有看到似的,试图绕开她,继续往前。
帕帕的手不住颤抖:“桃刀……?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桃刀却不理她,眼睛直勾勾看向前方。
“同学,你冷静点,”小队长道,“让医护人员看看。”
帕帕才缓过神,深吸一口气,后退半步。
几名士兵按住桃刀,医护人员上前,简单查了下:“没事,三人都还有心跳。”
闻言,帕帕一直悬的心终于落了下去:“太好了……谢谢您!”
医护人员:“先把三人移上担架吧。”
众人点头。
但无论他们怎样劝说,桃刀却死死拽着铃祈不肯松手,而且拼命想摆脱他们,一个医护人员都被她挠破了衣服。
帕帕焦急道:“桃刀!你怎么了?没事的,可以松手了……”
桃刀只奋力挣扎,强行想要站起。
医护人员沉思片刻,凑近查看桃刀的瞳孔。
半响,她抬起头,满脸惊愕。
“她……”她盯着桃刀,不可置信道,“她已经失去神志了。”
“你说什么?!”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
既然都失去了意识,为什么还能……
他们下意识抬头,可以看到一条浅浅的拖痕从桃刀身后蔓延开——这是她拖着两人行走时留下的痕迹。
“唔……”
这时,桃刀支吾一声,嘴唇蠕动了下。
帕帕立即道:“什么?”
她凑下|身,将耳朵覆在桃刀唇边。
“回……去……”
桃刀细若蚊吟的声音响起。
帕帕震愕抬头。
桃刀的双眸依旧毫无焦距,却无比清晰地,一字一句道:
“带他们回去。”
***
屯所,病房内。
帕帕和冬草坐在病床前,担忧地望着桃刀。
她静静地闭着眼,面容苍白,不见任何动息,唯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才能看出些许生命的迹象。
冬草问:“烧退下去了吗?”
帕帕摸了下桃刀的身体,摇头:“还没有。”
从新十字堡回来后,桃刀已经昏迷了三日,同时还发起了高烧,一度还烧上过40度。
冬草叹了口气:“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明明身上没什么致命伤,但医生使尽各种手段,却依旧不能让桃刀的烧退下去。
而且……
冬草眼神闪了闪。
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这几天桃刀的爪子和耳朵总会莫名其妙地跑出来,他们废了好大功夫才瞒住几个医生。
帕帕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桃刀露在外面的银耳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