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它做得滴水不漏,还是有人发现了蛛丝马迹。
帕帕:“希恩来找我的时候,就是想让我确认这两具尸体间的联系。”
可惜他还没能详细说明,就被灾兽发现了。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紧,低声道:“我太迟钝了。”
明明都已经察觉到灾兽有可能会寄生,却忽略了宿体也可以是人类,然后……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后来在实验室发生的事她其实也不记得,但推断一下应该能猜出——灾兽伪装成谢曼进入房间,对希恩发起攻击,而她因为被希恩藏在柜子里,才逃过一劫。
桃刀想了想,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帕帕的设想成立,那他们就不能再回屯所——谁知道在谢曼的身份暴露后,灾兽是否会更换容器。
帕帕抿了下唇:“无论如何,单凭我们三人是绝对无法对付它的,需要先找到值得信任的对象,再把这件事……”
她还没说完,铃祈忽然站了起来。
两人一愣:“你做什么?”
铃祈:“我要去找它。”
灯光下,他的瞳孔一片漆黑,宛若一口深不可见的古井。
帕帕不赞同地皱眉:“那可是SS级灾兽。”
而且最棘手的是它的寄生能力——导致就算有桃刀这张王牌在,他们也对灾兽束手无策。
“那怎么办?”铃祈侧过头,“就按你说的,去向歼灭军求助?”
帕帕一顿。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值得信赖的对象?”铃祈步步紧逼,“别忘了,就算是第九部 队的最高决策人——谢曼也变成了它的傀儡。”
“万一这次我们又失败了怎么办?万一它得到了桃刀的身体,万一它又伤害了更多的人……”
铃祈忽然顿住。
母亲躺在血泊中的画面从他的面前闪过。
他仿佛当头遭到一击,踉跄后退了两步,双手握成拳。
桃刀愣了下:“铃祈……”
铃祈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我们不能再承受犯错了。”
就像这次行动,只因错估了灾兽的实力,四支小队损失了一半以上的士兵——连谢曼上将都未幸免于难。
帕帕叹了口气。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低声道,“我也想找到更好的办法,可是……”
她还没说完,书房门忽然被猛地打开。
鹿鹿惊慌失措地站在外面:“哥哥!”
铃祈一愣,掩下神情,道:“怎么了?”
“哥哥!怎么办!”鹿鹿朝他扑过去,“明钟哥哥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