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第一人道，“而且他们太得意忘形，我早就看不顺眼了。”

端木煌笑笑，没有说话。

他想起离家前父亲的那番嘱咐。

“阿煌，”父亲道，“你可是端木家的长子，见习期拿第一没有问题吧？”

那时他斩钉截铁地回答了“是”。

但现在……

端木煌想到什么，眸色微沉。

先不说同是S级的铃祈，他居然会屡次被一个外城区的D级赶上，实在是耻辱。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

这次，他一定不会再失败……

“端木？！”同伴吃痛的声音响起，“你的手……”

端木煌一愣，才发现自己抓得太紧，手指都扣入了同伴的肩。

他忙松手：“抱歉。”

同伴惊魂未定，勉强笑了笑：“没事。”

这时，他们身后跑来一名士兵：“前面的同学！教官让你们都回去！”

几人目露讶然，端木煌道：“请问怎么了？”

士兵想起教官的嘱咐，迟疑了下，才道：“教官临时有急事，训练先取消了。”

他又问：“你们还看到其他同学没？”

端木煌：“没有。”

闻言，另外两人露出踌躇的表情，端木煌弯起嘴唇，视线从两人脸上掠过：“对吧？”

两人：“啊……是的。”

“行，”士兵点头，“那你们先去，我再找找。”

“好的，麻烦您了，”端木煌笑了笑，对另外两人道，“走吧。”

两人抿了下唇，只得跟上。

洞窟内。

冬草不可置信：“他们怎么敢这样？！”

“很正常，”帕帕说，“反正也没有目击者，而且端木煌的父亲是歼灭军高官，就算我们举报他，也只会被压下去。”

冬草不能接受：“那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帕帕：“当然不，我们……”

她忽然顿住，看向桃刀：“怎么了？”

桃刀紧紧盯着洞口深处，脊背挺得笔直。

“有东西来了。”她低声道。

冬草惊讶：“你看得清？这里光线这么暗……”

“呼——”

忽然，一种奇怪的呜呜声音打断他。

“风？”帕帕皱了下眉，“这里怎么会……”

她突然停住。

几米开外，一道黑线忽然自空中出现，它不断翻滚缠绕，牵动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颤抖，最后——慢慢裂成一道大口。

“吼……”

自那深渊裂口中，某种如同野兽般的粗喘声缓缓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