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终于脱了掌控,倪喃猛地转回身,气哼哼地看向时卿,瞧着他那副假禁欲的样子就来气。说罢,便要扑上去咬他。
双手按在时卿肩膀上,倪喃倾身凑上去,脑袋一歪,张嘴便要啃他脖子。
唇轻轻擦过皮肤,倪喃刚刚张了口,却倏尔停了下来。她侧过脑袋,和时卿的眼神对上。男人的侧脸凌厉,深邃的眸子仿若深海。淡淡的雪松气萦过来,弱化了他身上的锐利。
还想让我咬你?倪喃轻笑了声,眼帘半垂,有点不屑的意味,哪儿来这么好的事儿。
温热气息落下来,属于倪喃的温度竟扰得时卿喉咙发痒。倪喃用食指抵住时卿的肩膀,轻轻往前推,自己的身子也受力退开了些距离,时卿,想都别想。
话落,倪喃转身便走。她的头发散在背后,微微晃动时,蝴蝶骨上小小的红印若隐若现,缠了人眼,怎么都移不开。
门被砰一声关住,天知道里面夹杂了多少倪喃的气性和故意在。
沉默着坐在那里良久,时卿突然笑了声。
得亏她倪喃跑得快,不然,今天晚上他非得把那对蝴蝶骨染指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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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的别墅离酒店尚有些距离,抵达地方时正是人潮热络的时候。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门口,时卿背靠着座椅,目光平视着前方。玻璃窗映射出男人的轮廓,清隽冷淡,没什么温度可言。
今天的生日宴算是私人宴会,来者非富即贵,都是商圈里脸熟的角色。
身着黑色西装的侍者就站在门外会宾,来客凭邀请函进入。
隐隐的嘈杂和音□□过车窗传进来,哄闹奢华,利益至上。是时卿许久没有涉足过的场合,虚伪充盈的人际圈,也是生意场。
柏易从后视镜中看了眼时卿,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方向盘,先生,我们到了。
沉默片刻,时卿淡淡应了声嗯。
随后,柏易解了安全带下车,绕过车身去给时卿开门。与外界的隔阂被打开的那一刻,哄闹声在耳边骤然放大,喧哗又吵闹,惹得人心烦。
自从车祸过后,时卿再也没出现在外人视野。还有传言说他意志消沉去了国外,Sense集团的职务也不过是个空壳,早就没了实权。
虽然现在已经可以拄着拐短时间站立,但是时卿对于这副样子出现在外人面前,还是存在着强烈的排斥和不适。
心间平白升起一股浓厚的躁郁,时卿皱了皱眉。
这时,手臂上突然覆上来一片温软,慢慢滑倒他手指,捏着那几根指骨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