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选了只正红色的唇釉,沈青黛左手捏着贺焰的后颈,右手捏着唇釉在他的右脸画半个爱心。他略微屈膝,站的松垮,迁就她的视线高度,方便她画。
画好之后,从他手里拿过唇釉管,拧好,放在一边,凑上去紧紧贴住,随后左脸便印出来一个对称的弧形,靠在一起,刚好是一颗爱心。
又拍了几张,沈青黛去卧室拿了卸妆巾,随手递给他,便坐在沙发上选照片。
擦了脸上的口红,贺焰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重新抽了一张卸妆巾给她擦脸,动作轻到落在沈青黛脸上几乎没什么感觉,像被清风拂过一般。
“不用这么轻。”她顺手拿走卸妆巾,自己胡乱擦了擦,“挠痒痒都比你这力气大,干净了吗?”
应了一声,贺焰待在沙发上陪她一起选照片。
选了四张照片,两个人纷纷设了壁纸,锁屏都是有口红爱心的,桌面是普通的。
放下手机,沈青黛揉了揉手腕:“我去工作了。”
没忘记今天遗留的稿子,她起身走去书房。不到一分钟,抱着电脑出来了。
坐在沙发上欣赏照片的贺焰转头看她:“怎么出来了?”
“……”沈青黛张了张嘴,避开他的视线,随口道,“想坐地上。”
她实在是,有点难以面对那张桌子。往那儿一坐,眼前就浮现出一些旖旎的画面。
贺焰当然没有相信她的信口胡诌,心下了然,也没揭穿她,见她在毛毯上盘腿坐下,微微皱眉,随手拿起旁边的抱枕递给她。
“垫着,地上凉。”
沈青黛起身,垫好抱枕后重新坐下,打开电脑,转身拿手机,撞上他的视线:“看我干什么,你不是也要工作吗?”
“嗯。”贺焰拿来工作记录本和笔,在她旁边坐下。
沈青黛瞄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拿抱枕?”
贺焰的眼神意有所指:“我血气方刚。”
“……”
“你是女生,受凉不好。”
这种话她以前只在郭懿的嘴里听到过,因为郭懿是妇产科医生,从小到大除了日常的身体健康以外,这些方面对她也十分关注,所以她以前每次生理期的时候绝对不能吃辛辣生冷。
偏偏她小时候有几次实在管不住嘴,被郭懿发现了,教育了她整整一个晚上,还说了一堆她那时候根本记不住还有点听不懂的专业名词。
眯了眯眼,沈青黛凑近,一副审视的模样:“这么了解,真没谈过恋爱?”
贺焰:“真没有。”
她点头:“你以前在学校也是颜值出众,不少女生的白月光吧,就没有一个追你?”
贺焰轻笑:“不是所有人都看脸。”
沈青黛面无表情:“哦,你说我肤浅。”
“……跟我聊天还做阅读理解?”贺焰噎了下,笑着承认,“是我肤浅,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