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眠却是满脸懊悔,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我这张嘴啊,什么时候开了光,怎么说联系就联系。我哪敢接啊?”
“怂什么?”
话落,沈青黛动动指尖接听了电话,夏语眠来不及阻止——她其实也不是很想阻止。
“喂?”顺着电流,那头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青黛把手机贴到夏语眠的耳朵上,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给她拿好手机,潇洒转身朝洗手间走去,留下一个深藏功与名的背影。
夏语眠:“……”
清了清嗓子,她应了一声。
陆近沉:“你声音怎么了?”
“太久没说话,有点糊住了。”夏语眠随口解释,又问,“有事吗?”
陆近沉笑了笑:“我明天休假。”
“啊?”夏语眠被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整懵了。
心里忽而七上八下的,有些紧张。希望是她想的那样,又很忐忑是她想的那样。
下一秒。
她听见他说:“我是想说,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们见个面吧。”
另一边,沈青黛戴着耳机站在水池前洗手,耳机里是贺焰的声音。
她听完后应了一声:“所以他真的莽上去了?”
贺焰低笑:“他不是一直都很莽吗?在办公室打电话,我没好意思进去,怕打扰他。”
“是不能进去,本来夏语眠就因为之前的照片觉得尴尬。”
看电影的途中,她给贺焰发了消息,问了他忙不忙之后,就说了夏语眠的事,本意是想问问他陆近沉什么情况,怎么跟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似的。
然后在微信上交涉半天,贺焰给她留了句“保证完成老婆交代的任务”。再然后,就是现在这样。
说到这,贺焰沉吟几秒:“我的问题。”
沈青黛:“我的问题,我要是没答应让陆近沉送,就不会有那张照片,眠眠就不会觉得社死了,不想面对他。”
那头的贺焰笑了声:“怎么认错也跟我抢?”
沈青黛擦了擦手:“我跟其他人不一样,我讲理的。”
“嗯,我知道。”
听到夏语眠的声音,沈青黛说了声挂了,便摘了耳机收好。从镜子里看到“噔噔噔”地走过来的夏语眠,她把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说什么了?”
夏语眠听电话的那只耳朵明显红了很多,在洗手间的暖光下,红得透亮。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舔舔唇,小声道:“他约我。”
“什么?”细若蚊鸣,沈青黛确实没听清。
夏语眠闭了闭眼,有些羞赧:“他约我明天见面。”
沈青黛靠在洗手台边上,笑着打趣:“不是吧夏语眠,你什么时候这么纯情了?”
夏语眠说得有理有据:“好色和怂又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