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瞄了眼红色数字,贺焰问她:“还生气吗?”
话题转得太快,却一点也不显得突兀,沈青黛凝眸一秒,瞟他:“我本来就没生气。”
她的确不是因为生气,是因为懊恼。
他应了一声:“那今晚,回家吗?”
特意放缓的低沉声音从她心头滑过,轻轻柔柔的,像带了情绪的手掌,干燥温柔,抚过。
电梯“叮——”了一声,门打开。
沈青黛清了清嗓子:“你管我。”
说完甩头就走,关门关得震天响。
贺焰却低头笑开。
她生气还是没生气,他分得清,这样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不是生气,是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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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大和军医大附院挨着,从外公家出发,坐轻轨二十几分钟到。好在军医大东门门口就是轻轨站的一个出口,不需要太为难老爷子。
送到外公到校门口,沈青黛想着待会儿在学校里逛一逛,等外公结束。结果外公看到自己的旧相识,转头就把她给忘了。
走出好几米远,才想起有她这么个人。
“乖乖,你不用等我,忙你自己的啊,我晚上还要和这些老爷们儿一起吃饭呢。”
“……”行,她就是当了回保镖,专门负责护送外公过来。
看了眼和同龄的几位老人笑得特别开心,几乎要手舞足蹈的外公,她脑子里莫名飘过一句“男人至死是少年”。
这哪是少年?她想,这得是小孩儿吧。
在学校里转了一圈,沈青黛实在有些无聊,看了眼时间,决定回家,回她和贺焰的家。反正贺焰和陆近沉有约,也不会刚好她到家就撞见他。
工作日,又是这个点,轻轨站人并不多。
清风掠过,散去一些热意余味。
沈青黛下了扶梯,低头看手机。
还没过安检,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喧闹,有些混乱,她刚要回头,猝不及防被拽住了胳膊。不等她反应,下一秒便被人环住拖到墙角,感觉到脖子一凉,她收了要抓身后男人胳膊的手。
锋利的刀刃抵着她脖颈的大动脉,一呼一吸间,她隐隐觉得刀刃已经划破了表层肌肤。
耳边是惊慌的尖叫声,眼前是轻轨安保人员紧张的神态。
“别过来!”
身后,是歹徒失控的吼叫。
作者有话说:
沈青黛:跟我做姐妹,老婆随便喊
贺焰:……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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