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黄鹤都被她这句话呛到,快把肺咳出来了。
见满屋子人目瞪口呆,乔芊子好笑:“不是,大家都是成年人,开个婴儿车怎么了?”
说罢,她拿了张纸巾擦手,“我也去趟卫生间,你们有人去吗?”
黄鹤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这屋子里就你一个女生,你平时跟我这么说就算了,我们好歹是兄弟。其他人你这么……不好吧?”
乔芊子纠正道:“是姐妹。”
“……行,姐妹。”黄鹤放下杯子,“作为你的姐妹,我勉为其难地陪你去吧。”
陆近沉扔了纸团:“我也去。”
乔芊子和黄鹤边聊边往外面走,转头看到走廊另一头,猛地顿住。
“干嘛呢,别杵这儿啊。”
尾音落得有些突兀,没有发出一个圆润饱满的语气词,“我去——”
陆近沉盯着走廊另一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酒醒了大半。他深吸一口气,把包厢门拉得死死的,生怕有谁出来一不小心看到眼前这副场面。
走廊那头,贺焰将沈青黛抵在墙上,膝盖挤进她的腿间,右手握着她的左腕摩挲,脑袋低垂,黑色衬衫的领口乱七八糟。
暖色灯光打下来,罩在两个人身上,同身边黑暗空洞的包厢交织,无端营造出一股暧昧。
乔芊子吞了下唾沫,神色认真:“你们说……他们俩谁是上面那个啊?”
陆近沉:“?”
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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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沈青黛还在反省。她不过是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就被人捉住手腕压在了墙上。
耳边是大厅里传来的喧嚣,身前的人气息灼热。晦暗不明的灯火和他明摆着引诱的眼神,惹得沈青黛有些发晕。
他的每一处肌肤似乎都滚烫着,握着她手腕的手,掌心温度高得惊人,烫得她下意识要缩回手,却又被捉住。
指尖在她的腕骨轻轻点了点,他的声音低哑轻挑:“我喝醉了。”
沈青黛心想,你就喝了半杯你醉的是哪滴酒,就见贺焰俯身凑近。
他的眼底像是云卷着火,每一个音节都吻在她的耳朵。
“姐姐,你不想亲亲我吗?”
低哑的声音仿若陈年烈酒,这一声姐姐叫得沈青黛心间一颤。抬眼迎上贺焰的视线,定格几秒,脑袋混沌的某个瞬间,她想,她大概真的是被他下蛊了。
伸手拽住他本就乱七八糟的衣领,把他拉进旁边黑暗的包厢里。
关门声响,光影彻底被隔绝。
她将他抵在门上,仰头亲上去。
温软相触,只一秒,被压在门上的人变成了她。
他回吻的力度很重,却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