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沣失笑,托着她往床上走,“这可是你说的。”
红烛摇曳,人影幽幽,寻月棠颤抖着给谢沣解去腰间犀带,直面之下,突然怂了,慌不迭往床头爬,又被谢沣一下子拉了回来,虽是跪在床脚,却仍有居高临下的姿态。
“怕了?”
寻月棠不断踢蹬着被抓住的脚脖子,义正言辞:“对!”
“那刚刚又是谁拦住我的?”
寻月棠直视着他,理直气壮:“是我!”
谢沣被逗笑,又俯下身慢慢亲吻她,从通红的耳垂,昳丽的面庞,到修长的脖颈,再到细细系带之内,海棠盛开之处......所经所到之处,是温柔变向,是热烈陡生。
海棠艳红之上又添艳红,繁丽一片。
寻月棠难耐,双手勾起谢沣的脖子,自己亦如行人溺水,以渴望被救赎的姿态,去靠近他。
腰间瞬间堆上了许多布料,寻月棠心想,还是来了。但先于异感而来的,是足够令人放松的温暖溽热,像是夏日午后泼灌的一场太阳雨,小丘正中一山洞,温湿裹风而至,带来无限熨帖。
“唔......”
这样的熨帖,让人沉溺,又让人无措。
“啪啪”,清脆的两声过后,听见他说“盘儿,放松”,寻月棠便当即顺从了指令。
后知后觉,寻月棠嘟着嘴问:“你怎么打我?”
“哪儿是打你,分明是疼你。我又何曾用力?”
就这一个打岔的功夫,寻月棠分神,被谢沣虽不彻底但亦算小捷地占有,当即大声呼痛。
“祖宗,别扭了,”谢沣忍得满头大汗,“真当我受得住?”
寻月棠痛地大叫:“那你先停一停!”
“好好好,都依你......”
果然如谢沣所料,此事真如行军。他已经用过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眼下就该伺机而动,先缓缓出兵,查看对方反应,少顷见对方并无反抗之意,接下来就是全军出击,大开大合,直捣内城。
寻月棠没有他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只是觉得自己如今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而是完完全全地属于眼前这个名叫谢沣的男子。
他可以令自己瞬间达到极致的欢愉,也可以骤然离开,让失落与空落一息占满自己的心;若他故意按兵不动,自己还得红着眼圈求他句,“三哥你来啊”;若他缓慢行军,自己又得说了,“不要这样”。
谢沣一颗汗珠落在寻月棠脸上,发了坏问:“不要哪样?”
“明知故问。真是坏死了。”
寻月棠使了劲,在他后背留下一道道抓痕。为了成亲之日能涂蔻丹,她已经好久没有下厨了,如今指甲盖儿长着呢,能当武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