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勰自然也知道其中利害,便敛了神色,凝眸问:“鸣苍,你想怎么做?”
他从穿开裆裤起就跟谢沣混在一起,小时候谢沣就是他们一群人的头儿,现在还是,他惯爱美妾金玉、豪宅良田的人,都能陪着在鸟不拉屎的凉州住下了。
哪怕现下谢鸣苍说要反,那他林子修也是第一个举旗的人。
谢沣心里清楚得很,太子若把持朝政,首当其冲的便是他谢氏一门。
未等他开口,外面就传来阿双急切的求救声:“军爷,不好了,有歹人将寻姑娘掳走了......”
屋内二人开门,便见阿双瘫坐在地,气喘不匀,喊着:“救命,军爷救命。”
这时节掳人,想也知道是当时抓了寻月棠那伙。
若是普通山匪,谢沣以一敌十不在话下,可这几人是太子的人,东宫多能士,谢沣也不敢托大。
未作长久思索,谢沣让阿双起来带路,问了大概位置后回头对林勰吩咐:“子修,你带人接应我。”
作者有话说:
印糕做法参考网络,百度、淘宝、纪录片等。
第6章 追杀
周婆与李伯本就是登州当地人,家祖便葬在州牧府外二里处的一处小丘上,二人早早出门,想着一上午打个来回,也不耽误将士们的晌饭。
寻月棠与阿双都是孤女,只能找个岔路口,为先人焚上些纸钱。
城里岔路口不在少处,但是当街祭奠定会触了旁人的霉头,徒惹闲言,二人商议一番便预备去离府上最近的山脚下。
她俩今日的祭祀用品是周婆一道采买的,有纸钱、元宝,还带着不少打成一刀一刀的黄纸。
黄纸若是想焚尽,得找根棍勤翻,想到寻月棠腿脚刚好了没几天,阿双便与她商量:“阿棠,你在此处收拾一下可以么,我去找两根木棍来。”
阿双一向话不多,人却极好,寻月棠知道她是照顾自己,便点头应了。
随后,她便找了个平坦地处,将此处多余的枯草落叶扫净,取石块画了个圈出来,将果品码好,等着阿双回来一道生火。
手上活刚干完,她还未来得及将空篮子撂到旁处,便听得一声带着浓浓登州口音的官话:“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寻月棠闻声,起身便跑,可惜已是晚了。
当初从郓州一路押送她而来的四个侍卫说话间已来到了她眼前,十步之外,两个嬷嬷也挥着鞭子到了。
一路都还算怜香惜玉的几个侍卫如今恨不得将寻月棠拆吃入腹,担惊受怕了这么些天,险些脑袋脖子分家,都是拜眼前这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小贱蹄子所赐。
为首的侍卫一脚踢上寻月棠的腿弯,后又一把薅住她头发,“死狐媚子一身骚气,碰见个过路野男人便跟着跑,还他娘的说是县令之女,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