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染灰心的垮下脸,叹了口气,心里钝钝的泛了疼。
卫先生笑她分不清轻重,“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灵玉草保住世子的性命,活着不比什么都重要。”
林轻染自然知道,活着是重要,可如何活着不是更重要么,她转着思绪,又问:“那若是给他很吃难吃的东西,能有用吗?”
“可以作为一种刺激,但有没有用。”卫先生摇了摇头。
林轻染一点也不气馁,“至少得试试。”
至于什么难吃的东西,林轻染已经有了主意。
*
夏日里天暗的迟。
林轻染端着饭菜去到沈听竹屋子里时,天边还有些余晖洒下,半落在屋内,但没能照到沈听竹身上,他阖眼躺在藤椅上,沉在暗色里。
林轻染轻声道:“起来吃饭了。”
沈听竹蓦然睁开眼睛,紧盯着她,“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林轻染这回是真生气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他身前弯下腰,本想狠狠训上他几句,可看到他眼里的隐忍与痛楚,就又心软了。
改用指尖戳了戳他他的脖子上印记,抬着眉,故意做出凶巴巴的样子,“我最后说一遍,我是不会走的,你再说这样的话……小心我又咬你。”
那酥麻入骨的感觉随着她指尖的触碰,再次传入他的五脏六腑。
“你敢。”
沈听竹声音绷紧着,亦是真的恼怒了。
她究竟知不知道,他能放手一次两次……第三次,未必可以。
几次的交锋下来,林轻染清楚他对自己不过是色厉内荏,“我有什么不敢的?”
有过一次,第二次她咬得驾轻就熟,不过这次她没有用劲儿,只用齿尖刮过他的脖颈,算作警告。
觉察到沈听竹微乱的呼吸,林轻染起了玩心,故意促狭地反复去磨他,最终齿尖停在他的喉结上。
沈听竹几乎是沉沦般的向后仰头,下颌绷紧。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内心的挣扎交织,他做不到推开也做不到抱她。
林轻染最初只是想咬他一口,可不知怎么就变了味,她颤着眼睫悄悄仰头看他,他是真的生得很好看,尤其现在这样,那双桃花眼闭着,只有一点泪痣坠在他泛红的肌肤上,隐忍又招摇。
林轻染说不出心口的涟漪是为了什么,也并不在意,只记得自己也看过不少话本子,稀里糊涂的就开口,“二表哥,你是不是喜欢我这样咬你?”
她喜欢“二表哥”“沈听竹”轮换着地叫,全凭心意。
沈听竹像是被雷电劈中了一般,嘴唇抿到干涩发白才睁开眼,慌乱又怒不可遏,“你再不起来,我当真扔你出去。”
林轻染都习惯了他的口是心非,见他越是如此,就越是无法无天,语调软绵绵的勾转着,扇惑人心般地说:“你若承认了,我就再咬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