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笙浑身发烫,她到现在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师兄,只能如同一尊小雕塑一般,木木呆呆,浑身僵硬,神情僵硬的让师兄帮她洗漱擦脸,梳发挽髻。
索性这些事情,崔思道在南疆时已经为莫玉笙做的熟练了。只是那时候师妹年岁尚小,性格单纯又懵懵懂懂的,他那时心里就算对自己的经历有些许愤恨,但同她在南疆相处久了,心里也平静愉悦起来。
崔思道那时觉得,他去南疆遇到师妹和师父,才是老天爷对他的恩赐。若非后来皇兄登基后又出了事情,那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回京城。
他熟练的将莫玉笙打理好,垂目她乖乖在自己怀里,她脸色红红,眼含春水的模样,他心里软乎乎的,万般的刚硬冷酷通通化成了绕指柔。
崔思道有些克制不住的亲了亲莫玉笙的小脸儿。
他一向内敛,此刻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对莫玉笙情真意切,满足无比的感叹道:“能有这一日,师兄纵是立时死了,那也甘心了。”
他饱含着深情的叹息,令莫玉笙身子僵了僵。
可这样的深情如许,她却不敢回应了。
昨夜的经历与上辈子不同,让她阴差阳错的失了清白之身,自此她与师兄想必还要纠纠缠缠下去。
可是若是昨夜她没有经历过那事,想必师兄早已没命了。
她想要师兄活着,所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会救下他。
莫玉笙避开崔思道凑近她耳旁的亲密动作,转移话题道:“师兄,我饿了。”
崔思道明显感觉到莫玉笙的闪躲,他心里还以为师妹在害羞,便依旧含笑抱着她走向花厅:“正巧,我也腹中空空,我抱你去花厅用饭。”
这样的话,岂不是一路上都有人看到师兄抱着她了?纵然南疆风气开放,但也没有大庭广众之下搂抱而行的事。
莫玉笙脸色一红,她连忙拍了拍崔思道的手:“师兄快别胡来!这要是让人瞧见了,我接下来要如何见人呢?你放我下来,我要自己去用早膳。”
崔思道并未答应,只抱着她微微扬声,朝门外早已等候许久的周恒和红药命令道:“从本王屋子到花厅的这段路,你们去清一清人,无关之人便不要让他们站在那儿了。”
周恒闻言,连忙笑应了一声,吩咐红药亲自去办了。
他如今可算狠狠松了一口气,殿下不仅平安无事,还同自己姑娘水.乳.交融了,想必再过不久,王府中定能有嫁娶喜事。
莫玉笙听了崔思道的吩咐,她依旧觉得面皮发臊,她若当真这样被抱着出去了,那旁人也定然会想到她和师兄直接发生的事的。
她动了动身子,嗓音微哑的坚持道:“师兄,我还是想自己走路。”
“你自己如何走得?”崔思道吻了吻莫玉笙的发顶,压低嗓音道,“我知你已浑身发软,再没有力气做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