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三皇子的女儿身份够高了,但因为她父亲品行不端,有僭越太子之心,有谋反之举,才没和你成一对不是吗?”
这件事是沈家最大的污点,也是人尽皆知之事。
沈冠怔住。
莫玉笙这会儿觉得那所谓帕子,只怕是子虚乌有之事了,沈西柔支开她,想和师兄相处之事,才是真的。
她心口微痛,只朝前走:“还是快去找那帕子吧,既然沈公子与我道不同,何须说些有的没的。”
沈冠跟在莫玉笙身后,到了湖心亭,他们果然没见到什么帕子。
毕竟这是女儿家的东西,真放在这儿丢了不好。
反正到时候沈西柔只需借口说,自己把帕子放荷包里又忘了之类的话,都不会有人反驳。因为这不过是,她随口支开人的借口而已。
果然沈冠道:“到处都找不到,想来是我妹妹记错了,她有时候很是迷糊。”
莫玉笙点头,并不拆穿:“那我们回去同她说一声,让她再看看。”
因为中间不太愉快的谈话,回去时,莫玉笙和沈冠都只顾走路,半句话都不多说。
走到鹅暖石扑就的小路,在紫藤花架下走了一半,莫玉笙突然停住,脊背僵直。
紫白如云的花架下,紫藤花密密匝匝,细细碎碎的开放着,绚烂的颜色耀得人眼睛疼。
同样身着华贵,神色娇艳的沈西柔正踮起脚尖,凑近了崔思道耳边,耳根微红的说着话。
莫玉笙瞧见,师兄眉间冷色化开了一些,像是雪山顶的雪被人暖化了一些。
他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对除了她以外的女子避之不及。
那样的亲密,那样的纵容,为什么之前还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态度,如今他又用这样态度对别人?
虽然决定了要不喜欢他,但现在莫玉笙眼圈还是控制不住的红了。
沈冠瞧见她发红的眼圈,不由想到她在饭桌上瞧摄政王的眼神,以及刚才她唇边的梨涡。
他没有半分传言中的温雅体贴,反而鬼使神差道:“家父有意撮合舍妹与王爷,他们看着可真般配。”
莫玉笙不想看,但眼睛却违背了她意志,死死的盯着崔思道,只见他抬手,好似要去摸沈西柔的头发时,她眼睛像被灼痛一样,逃避的低头瞧着自己的足尖。
下一刻有几滴泪,又迅速又隐秘的落在了满地的紫藤花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