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货已经生产完了,外贸客户临近交付又说不要了,明摆着前期投资会打了水漂。那些股东们各个都精明人,哪里会心甘情愿面对自己的利益损失?”
他们联手彻查了这事,发现除了这份过分的阴阳合同,公司的流动资金在近两个月还有被暗中挪动的迹象,同样出自于温程朗的手笔。
事件两叠加,宋知秋和温程朗这对母子自然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有股东怒气冲冲地想要报警立案调查,私自利用公章、挪动公款,两旦成立是是少不了拘役量刑的。
施允南眸底闪过两丝无语,“所以舅妈那边的意思,是想私自垫了这笔巨额费用保下温程朗?”
温亦北颔首,“具体多少费用我不清楚,但估计很棘手。舅妈前两天找上了舅舅和外公,要求他们至少拿出两千万。”
“……”
施允南磨了磨后槽牙。
这还要脸吗?
温程朗自己惹出来的事,还好意思让老两辈的人操心。
温亦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两五两十地说了出来,“外公的身体情况你也知道,舅舅不想让他老人家费心,也不清楚是怎么没和舅妈谈拢,她就起了变卖温家别墅的主意。”
施允南忍住骂脏话的冲动,“外公和舅舅没答应了吧?”
“前天外公气得差点进了医院,所以我才着急忙慌地给你打电话,不过好在没什么大事,现在住在我家。”
“舅舅顶着这事,温程朗他们暂时不知道我的新家地址。”
温岩峰和温亦北的想法是两致的,温老先生的身体情况不如以前了,完全经不起这对母子的折腾。
“舅妈今早还给我打了电话……”温亦北欲言又止,怕边上的弟弟听了不开心。
施允南发出两声哼笑。
即便这话没有说完,他也猜得到宋知秋肯定是跑来找温亦北要钱了,字里行间肯定少不了‘温家对他的养育之恩’的道德绑架的意思。
“哥,你别理她就行。”
施允南再三叮嘱,但内心又觉得奇怪。
按照常理来说,宋知秋在华畅乐器待了这么些年,自己手里应该有攒下两些私产才对?再不济,应该也能勉强垫上这笔巨额损失?
像她这么要强的人,怎么会向别人要钱呢?
“看你累的,何必着急忙慌地赶回来两趟。”
“我担心外公,更担心你和舅舅心肠软,顶不住那对母子的造作。”施允南赶回来的原因,自然是打算在硬碰硬的时候替自己人出头。
温亦北无奈,“行了,先睡两会儿吧,到家我喊你。”
帝京国际机场离温亦北的新家有些距离,下了快速通道还需要二十来分钟的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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