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又紊乱了?”
江月痛苦点头,她掀开被子往里一看,轻薄的睡裤上已经被她的小弟弟顶起一个帐篷,她只好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T恤围在腰上,十分郁闷地下了床。
她走到洗手间,从小冰箱里拿出一支抑制剂熟练敲碎,又撕开一个针管吸入抑制剂,推开洗手间的门叫醒西薄雨。
“帮我注射一下抑制剂呗。”
西薄雨跳下床,拿出一个棉签给江月的腺体消毒,开始给江月注射抑制剂。
纵使做好了心理准备,江月还是疼得冒出了眼泪。
腺体本来就是ABO们最敏感的地方,羽毛拂过那里都会让他们轻轻一抖。
虽然星际时代的注射器非常先进,但也没有达到完全无痛的地步,再加上alpha们使用的抑制剂药性很烈,一针下去,江月腿都疼软了。
其实一般情况下抑制剂不用专门打在腺体那里,但是江月和她的室友们都是等级很高的alpha,注射在别的地方起效非常慢,药效也会变差。
即使非常痛,alpha们还是选择直接往腺体上来一针。
这个星期,江月的腺体已经扎了三针了。
相睢更惨,他的腺体扎了四针,偶尔深夜还能听见其他寝室的alpha们注射抑制剂时发出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狼嚎。
据说21楼有个alpha腺体超级敏感,每次扎针都会疼的晕过去。
平平无奇的一天即将过去,傍晚的时候脑瘟感染人数又更新了。
3491万。
一个令人浑身发冷的数字。
当江月说出这个数字时,大家都很沉默。
脑瘟期间,网上冲浪人数陡然激增,打开各个网站论坛能看到各种激进消极的言论。
普通人和精神力者的矛盾进一步被激化,甚至有不少精神力者认为这个世界就是优胜劣汰。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普通人只是自然进化中早晚会被淘汰的劣等品。
一场空前浩大的骂战在星网上轰轰烈烈地展开。
能将精神力具象化的毕竟只有极少数人,江月一开始不太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对立。
江森看着江月的灰色眼睛,无奈地说道:“因为你一直生活在联邦军校里,身边都是能将精神力具象化的同学,你对普通人的生活缺乏认知。”
“一个名校毕业的学生进入大厂,年薪过百万已经很了不起了,即使是这样,也很难在历越和津未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