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江月忍不住问道:“既然这样,为什么黄金时代的人类会灭亡呢?”
重莱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慢悠悠地说道:“因为邪眼失控了,它是一把双刃剑,既然能割伤虫族,那人类自然也不能幸免。”
“所以黄金时代是被邪眼终结的?”江月问道。
“没错,邪眼一出现,人类和虫族都成了受害者,两个强大的文明摇摇欲坠即将坍塌,整个世界到处都是血红色的眼球,它们无处不在,所到之处都是生命的禁区。”
“当时唯一幸存的星球只有萨科瑞德,他们冷冻了一批人类保留了人类的血脉,噢,是的,你们人类管这个叫血脉,虽然我至今不能能理解这个词汇,我更愿意把他们称为种子。”
江月说道:“你这样说也没错,既然萨科瑞德是幸存的星球,为什么最后会成为一颗垃圾星呢?”
重莱笑了一声:“制造邪眼是要付出代价的,萨克瑞德遭受的污染太严重了,短时间内没有办法逆转。”
重莱是虫族,虫族对于时间的认知和人在不一样,它所说的短时间,起码在万年以上。
对于生命如此短暂的人类而言,一万年实在是太久了。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在人类眼里,蜉蝣的生命是如此短暂,可是在虫族眼里,人类的生命长度和蜉蝣又有什么区别呢。
江月突然有些悲伤,重莱看着她,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疑惑:“你们人类真奇怪,情绪突然就低沉下去了。”
“废话少说,既然邪眼这么厉害,为什么我不受影响?这一点我非常好奇。”
重莱又开始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盯着她,这种眼神让江月浑身不舒服,她皱了皱眉,本来想说点什么,但一想到物种不同,双方的脑回路根本不一样,她又闭上了嘴,决定还是不要浪费的自己的精力和口水。
她耐心等待着重莱的答案,重莱却摇摇头:“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邪眼会掠夺一切生命力,污染被寄生者的脑域,我也搞不懂这玩意为什么能与你和谐相处,据我推测,你的脑域应该相当特殊,所以对邪眼的能力免疫。”
早在吞食第一团精神能量的时候江月就知道自己的脑域相当特殊了。
只是身上发生的事情总能刷新她对这个身体的认知。
邪眼能够让一个强大的文明迅速衰落,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就能与她和谐共处呢?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具身体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有血有肉,会饿会疼会难受,也不是无坚不摧的钢铁之躯,看来技能点全点在脑域上了。
她沉思了一会,再一次问道:“怎么样才能毁掉邪眼?”
重莱呵呵笑了一声:“如果我们知道毁掉邪眼的办法,你们人类早就灭绝了,我们毁掉的文明太多了,邪眼让我们栽了一个大跟头。”
江月脸上阴晴不定,虽说她对两只眼球充满了感情,但是轻重缓急她还是能分得很清楚,危急时刻也不是不能大义灭亲。
沉思间,重莱水中的红酒杯变幻成蓝色的光点消失了,重莱微笑着说道:“时间到了,我想你应该回去了,沉迷游戏可不太好。”
江月说道:“那邪眼的孢子?”
重莱嘴角轻轻一撇,语气嘲弄:“你让邪眼多吃点,它们散发孢子是想补充能量,你不会真的以为几只大老鼠就能让邪眼吃饱吧?”
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