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被擦掉,清莲和杏桃在看清秦可的脖颈后也红了脸,“姑娘……您,您的脖颈……”
秦可看见她们的眼神古怪,奇怪的走到床边拿起了铜镜,这一眼看过去,她脸瞬间就红了个彻底。
难怪那妇人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脖颈处一处紫红的痕迹,分明是……
秦可羞的立马躲到内室去,屋外传来阿丘莲爽朗的笑声。
——
北边塞外,接连一个月的厮杀让周培的兵力早已精疲力尽。
有将士建议此时撤兵休整,却被周培一剑砍掉了脑袋。
“懦夫!!”
兵营内外的将士看到这一幕都瞪大了双眼,太子疯了。
本就是缺人之际,还有自己人砍杀自己人的,有些人痛苦的闭上了眼,只觉得为这样的储君卖命不值。
于是几日后的最后一场战役,周培不战便败。
沙土飞扬,谢曜在队伍的最前方,身后是千军万马,整整齐齐,斗志昂扬。
反观周培,稀稀落落,哪有半分储君的气势。
战事接近两月,这还是第一次,谢曜看到他亲自出征,他亦然。
因为今日,他会亲手了解了他。
周培大笑:“谢子珩,你我单打独斗,若你输了,退兵百里,如何?”
这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谢择讽刺的扬唇:“和我大哥比,你配吗?”
谢择预替谢曜上场,被谢曜抬手拦住了。
“若你输了呢?也退兵百里?”他语气平静。
队伍里传来更讽刺的笑声。
周培似乎有被羞辱,拔剑向他冲来,双目腥红:“我不会输!!”
谢曜迎战。
正午沙漠的阳光足够刺眼,长.枪在空中碰撞的那一瞬间,折射出万丈的光芒。周培武力不足谢曜三成,不过几个来回,就被谢曜轻松击败下马,长.枪抵住他的喉咙,谢曜的视线是冷冽如冰的寒冷。
周培大笑:“你以为你会赢吗谢子珩?”
“蜀王想我死,已派兵五万朝塞北而来,你杀了我又如何?他见我死了,便会来杀你,我若登基,不会留谢家,你以为我那个皇叔就会吗?”
谢曜依旧不会所动,冰冷的长.枪又往前刺了三分,周培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惧意。
他疯了一样的歇斯底里:“谢子珩!你处处害我,这辈子不如你,下辈子我一定亲手杀了你!但你还不知道吧,你心爱的女人在你去崇州的第二日,便被我在暗巷中用迷香迷晕了,连带她的丫鬟。那香会让人事后什么也想不起来,你碰过她没有?知不知道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哈哈哈哈!”
谢曜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情绪,只不过是滔天的厌恶,他不再犹豫,长.枪利落的刺穿了周培的胸膛。
一股热血喷涌而出,在空中抛出一个弧线,洒在了沙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