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要来啊!”
“太好了!”
“就等您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缺一呢。
头头都要冲到岑疏狂身边了,听到他说的话,忽然之间勒住了缰绳,掉头就跑,“撤!撤!快他娘的给老子撤!”
他扯着嗓子吼道。
“离家出走的魔尊要回来了!”
岑疏狂皱眉。
一箭射穿他的胸口,不满的嘟囔,“嚷嚷什么,回头再吓到魔尊了。”
听到话语的魔四处逃窜。
结果却撞上了一层结界。
还能有谁,能够撑起一道结界,挡着群魔?!
裴湮能。
他一袭红衣,宛若修罗地狱爬出的恶鬼。
众魔见之便闻风丧胆。
那红衣就像是被血染红的一般,两座城池的魔,被当作棋子玩弄虐杀,那琉璃塔挂满的人皮灯笼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们有的人,不怕死。
但怕生不如死。
魔尊的手段太过残忍。
当即丢盔弃甲的不在少数。
他们只是听说魔尊出家,魔主上位,而魔主又不知所踪。
这些城池的城主又听说魔主才二十来岁,这么年轻,怎么能当魔尊?这不是开玩笑吗?
他们一合计,一商量。
先是一点一点的试探,见魔尊始终没有露面,便将魔尊出家的谣言信以为真,逐渐大胆,一直造反到王都脚下。
胜利在望,造反即将成功,称王称霸的梦立刻就要实现了,没想到居然功亏一篑。
……像是故意在溜他们。
给了希望。
在即将看到曙光时,残忍摁回黑暗。
绝望。
无边无际的绝望笼罩在此处。
裴湮浮在空中,漫不经心地望着底下的魔,悠悠开口,“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呢。”
他嗓音很好听。
玉石之声。
却偏偏叫听的人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岑疏狂恭敬地来到裴湮身边,“王都又开了家戏楼,尊上要不要来看?”
裴湮毫无兴趣。
但想到郁岁喜欢新奇的东西,也喜欢热闹,便应了声。
他扫了眼底下的魔。
随手指了几个,拖着腔调,“这几个——”
在众人提心吊胆的等待中。
裴湮恶趣味的话音终于落下。
“留下。”
岑疏狂立马说好。
“那其余的呢?”
裴湮:“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