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是我的童养媳。”
“……”
两人静静看了彼此两秒后。
裴湮腔调缓慢,意味不明,“好。”
后半截的场景就变得古怪离奇了些。
或者说,荒唐糜乱至极。
仿佛与曾经系统叫她看的预知梦融合在了一起,宛若干净的画卷,彼此在上面涂涂抹抹,但整体色调更为大胆糜丽。
郁岁猛然从梦中惊醒。
“阁主醒了?”了之浑身散发着金光,温柔笑着,“贫僧真害怕阁主久睡不起,从此日日守寡。”
郁岁:“……”
“大师的语文是和陈公子学的吗?”
用词水平也是异曲同工了。
了之哎了声,“贫僧有传承记忆,不需要学。”
郁岁想到自己学了大概七八个世界的语言,颇有几分羡慕。
了之又问:“阁主可是做梦了?”
郁岁努力回想,“好像吧。”
“我记不清楚了。”
——醒来方觉大梦一场,但根本记不住梦中之人,更记不得梦中之事。
了之:“梦境向来都是如此。”
“阁主顺其自然就好。”
郁岁没有顺其自然,她拼命的回想,努力想到了一些,“好像梦到了个变态人渣。”
她蹙眉,“总是喜欢舔我,还是爱给我洗澡。”
“上战场之前,还夺走了我的贞洁。”
郁岁越说越气愤,“这梦太可气了!”
了之:“阁主遇人不淑,远离裴剑尊便好了。”
郁岁:“……?”
“和师父有什么关系?”
她站起身,发觉他们还未曾离开这处幻境。
郁岁:“我们要待很久吗?”
了之:“贫僧也不知道。”
“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知裴剑尊会不会误会。”
郁岁:“形势所迫,他不会误会的。”
了之大松一口气:“那就好。”
他见郁岁盯着不远处的陈邵九。
——因为结界存在,他杀不死这些修士,转而炼毒,日复一日,常年待在洞府内,早已没有往日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模样。
如今这副样子。
正是郁岁熟悉的阴郁模样。
她看到了陈邵九给雁城的百姓下毒。
在雁城百姓中毒后,他从他们身上摘走了一块玉,大小形状迥异。
郁岁和了之说:“所以,陈公子就是为了一块玉,给雁城的百姓下毒吗?”
了之沉默两秒,轻轻说:“是。”
郁岁盯了好久,就在了之以为她要发表什么感言时,忽然听她说:“这玉真好看。”
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