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岁微微叹息。
寓教于乐多好,怎么突然这么死板?
她偷偷抬眼去瞄裴湮,见他领口紧闭,愈发显得斯文禁欲——
就挺怀念不久之前,裴湮衣衫半褪,教她背书的微醺模样。
“背下来了吗?”
裴湮温声问。
郁岁一紧张,垂头再看了几眼,“嗯嗯。”
她将静心经递给裴湮,乖乖背诵。
每日都要背一遍,默一遍。
她都怀疑裴湮是不是发现她,美色当前,静心经全忘这件事。
“用心。”裴湮淡声打断她,“再不用心,为师就要惩罚你了。”
郁岁专心致志背了两句后,猛地一顿,“……哪种惩罚?”
裴湮似笑非笑,“自然是打板子了,岁岁以为呢?”
问天宗有专门的课程。
老师们讲课如果遇见不专心的学生,是会用木板打手心的。
传统教学方式。
郁岁为自己的废料思想感到羞愧,连忙继续背静心经。
又背了两句后,“是正经打板子的那种吗?”
气氛尴尬的沉默两秒。
裴湮轻笑了声,“倒是为师的错,让岁岁这几日清心寡欲了。”
郁岁耳朵都红透了,磕磕巴巴说,“也,也没有。”
哪里就清心寡欲了。
前几天不还在她灵府晃铃铛的吗?
摇的可欢了!
她没敢再跑神,专心致志地将剩下的背完,眼巴巴等着裴湮的下一步计划。
……如果没有,她是不是能出去玩了?
裴湮捏着长戒尺,通体黑色,如黑曜石一般,似是泛着寒光,沉稳又肃杀。
郁岁:“……”
他是不是蓄谋已久,不然怎么可能准备的如此齐全?
裴湮的手指极白,握着戒尺,不知道是谁衬托谁,但两者都显得极为清冷:“刚刚跑神了几次?”
郁岁可怕疼了,捂住自己的小手:“我很认真。”
戒尺抵在她手背,冰冷至极。
又滑腻圆润,顶端是圆弧状的,宛如一根触手似的溜进她手心,压平了她的手指。
郁岁被冰的唔了声,故作可怜,“我怕疼,师父。”
裴湮笑着挑眉,“那怎么还跑神呢?”
郁岁摇头,连忙保证:“不会了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