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嵘抱着甲胄再次朝席云素逼近,将她逼至墙角,无处可退时,才说道:“若她不走,臣便带着殿下走,臣的力气很够,别说殿下了,扛着几百斤的石桌想要离开,也是相当轻松的,殿下自己掂量。”
席云素还未回话,江文英很识相地抢先说:“不用,我走,不打扰二位了。”
江文英迅速离开了,人家小两口的事情,她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掺和的好,越掺和越乱。
人走了,只余聂怀嵘和席云素两人,聂怀嵘将右手抱着的甲胄,放到席云素跟前,“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席云素梗着脖子,很不服气,她没什么可解释的,也没有必要解释,“该解释的是你吧,比赛尚未比完,你凭什么就拿走它?你是不把全军将士放在眼里吗?”
“是又如何,你刚才也看到了,矢无虚发,舍我其谁,这是我的甲胄,从它开始制作起,就是属于我的。”
聂怀嵘理直气壮,席云素如今才知道他原来还是如此不要脸的人,“不是,是你强行抢的,我看连你参赛的名额也是抢的吧,它根本不属于你。”
聂怀嵘伸手堵住了席云素想要逃走的方向,怒目切齿道:“刻了我的名字,怎么就不属于我了?希望公主殿下能好好解释一下,送给我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将刻有我名字的甲胄送给其他男人,殿下是要做什么?我先前退让,不代表我脾气很好。”
席云素不死心地推他,没推动,他的力气就用来欺负她了,随即怒道:“是你不要的,有什么资格管它出现在哪?还你的名字呢,你自己看看,哪里有你的名字?”
聂怀嵘凭什么来指责她,是他将她的好心和她的颜面置之不理的,他不要的东西,她就得为他留一辈子,还不能用作他途?
想的可真美,没有人会在原地等待的,他错过了就没有了。
聂怀嵘将护腹上的兽首翻转过来,没有了,在原本刻有他名字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了,她重新镀了一层金,将他的名字,和属于他的痕迹,都消抹地一干二净了。
他的指尖一直停留在曾经刻有他名字的地方,不该如此的,许是梦里她的笑容很美,又或许是这件甲胄少了他的名字就不完美了,聂怀嵘不接受他的名字消失。
他被梦境困扰至此,她还来挑衅他,聂怀嵘心里堵得难受。
他单手重新扛起甲胄,眼神深邃不见底,对席云素说:“跟我走,甲胄上该有的都得有。”
席云素自是不愿的,她今日来本来是怀着好心情来观赏骑射大赛的,不是跟他聂怀嵘纠缠不清的。
是他跑到她的地盘上来撒野的,她没必要听他的话,“我不走,聂怀嵘你弄清楚你的身份,本公主身份尊贵,不是你能够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还不给本公主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