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希斩钉截铁摇头,“不会。我肯定狠得下心!”
她妈可以伤害她,但是伤害她孩子,绝对不行。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陆观华词穷了,“行吧。”
陆林希见爸爸自己都想好了,他也能理解周兰芳的作法,这两人的三观才是一致的。反倒是她,与他们格格不入。她想了想,“还是让她负责三岔路口这边的店吧。这样方便她送孩子上学。王延信可以负责新店的拍卖和装修。”
王延信适合开拓市场,他的为人处理和管理方面都还成,但他营销方面太拉垮。
陆观华没什么意见,“你决定就好。在用人方面,爸比不上你。”
他女儿好像天生就知道该将什么样的人放在什么岗位上。她也知道该怎么让他们卖力干活。而他呢?他只会开小卖部,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
他就不指手画脚了。
不过他还是提醒女儿,“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她是什么想法,我还不知道。我会自己努力,这事你就别管了。万一我俩没成,你也别对她有意见。爸毕竟瘸了一条腿,挣的钱也不多。”
陆林希摊了摊手,“不会啊,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要是真能拿下她,将来咱家的超市就有人接手了。拿不下,我也没什么损失,反正她本来就不是你的。”
陆观华一窒,他闺女就是活得通透。一点都不纠结。
初六这天,陆林希拿着绣好的刺绣去了谢老师家。本意是想让谢老师指点她的刺绣。
别看只是一幅简单的花鸟图,她可是绣了整整一个月,手指头戳破许多个洞,流了不少血。
可等她满心欢喜走到村子,却看到不少人站在谢家门口,他们身上都扎着白腰带,有些人甚至是戴着白帽子。
在T市,穿成这样,说明这家有人去世。
陆林希心里一个咯噔,将绣品揣回书包,跑进院子。
院子里摆满了桌椅板凳,有许多人来回走动,这是在做席面?堂屋里,棺材已经下葬,谢老师的一双儿女正跪在灵前烧纸。他们戴着孝帽,这是用长长的白布做成,帽子一直垂到腰间。
谢老师同样戴着白帽子,身上扎着白腰带,脸上哭得红肿,声音嘶哑在哭着什么。
谢老师的丈夫去世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明明半个月前,人还好好的,他们还一起说话,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可是细细一想,瘫痪多年,腿都萎缩了,人已经瘦成一副骨头架子,精神气也没了,对方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家人精心照顾的成果。
陆林希走上前,冲谢老师还了一礼,“老师?”
谢素秋见到是她,冲她微微点头,“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