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唬我。你以前去外地找小刚,被当地人打得鼻青眼肿,回到家却装没事人一样。我能信你?你赶紧掀开裤管给我看看。”
“爸,我真的没事。”
石爷爷不相信,撸开儿子的裤管,当看到儿子膝盖肿得这么高,他忍不住拍了儿子后背一下,“你是不是傻啊。膝盖肿成这样,你还不抹药。”
石标峰见爸爸声音这么大,示意他小声点,“你别把小刚吵醒了。他这回遭了大罪。我真的没事。也就是看着唬人,其实一点都不疼。”
石爷爷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你走了一天两夜,连觉都没睡,要不然你把这折叠椅放下来好好歇歇?”
石标峰摇头,“不用了。我不困。”
他拿着药膏给石刚换药。除了肚子被捶打留下的内外伤,石刚最严重的莫过于手腕和腿脚的勒痕。渗出的血比较多,需要多换几次药。
他小心翼翼解开儿子脚踝的纱布,石爷爷倒吸一口凉气,顿时老泪纵横,这天杀的人居然把孩子勒得那么紧,这是没打算让他大孙子活啊。
伤口还未结痂,纱布免不了跟血肉沾在一起,石标峰不敢太用力,要不然会把儿子吵醒,只能轻手轻点慢慢揭纱布。原本很简单的程序却愣是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
将纱布重新包好,石标峰满头大汗,这可比他卸一车货还累。
他拿着纱布和药正打算给他换手腕的药,没想到儿子已然醒了。
石标峰眼睛一亮,手伸到儿子额头碰了碰,立时一喜,“烧退了。医生的药真管用。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石刚睡了一觉,精神恢复了一些,他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到了警局,后来太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石标峰赶紧上前帮忙扶他起来,“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吧。”
倒完感觉杯壁有点烫,石标峰拿两个纸杯子来回荡。石爷爷主动接过这项任务,“我来吧。”
石标峰也没拒绝,转头问儿子哪里不舒服?
石刚声音艰涩,尤其是喉咙火辣辣地疼,还有他觉得自己下半张脸没了知觉,尤其嘴角特别疼,他吐字都有些不清晰,四下看了看,“小希呢?”
“她回家了。她没发烧,她受的伤比你轻多了。”石标峰怕他担心,忙不迭道,“你不用担心,她没事。你刚刚睡着了,她还来看过你呢。你陆叔带她来的。”
石刚松了一口气,用那只没有挂水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原先如刀削般的脸,现在肿得跟馒头似的,难怪他觉得自己下半张脸没知觉。
“医生说勒得太久,肿了,挂两天水消炎就能恢复。”石标峰问他想吃什么东西,他回家给他做。
大过年的外面餐馆都关门了,想吃什么也只能回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