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顾不得提裤子了,欲要跪在地上。
然而,锦缎的裤子本就垂坠感极强,他这手一放开直接就拖在地上。
登时,猛然前倾的动作被脚下拌住,摔了个大马趴。
水嫩的臀部翘翘的,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修长小腿上的腿毛,既飘逸,又凌乱……
一时间,连宽大的袍裾,都遮不住里面的春色了。
道仁帝浑身杀意凛然,呵斥道“好一对狗男女!
当初,你竟还骗朕说孙伯坚待你如亲妹,男盗女娼的脏东西!”
瞬间,稷贵妃被吓得手脚发颤,但想到今上对她疼宠,仍是梗着脖子,道“夫君,你如何能这般给我泼脏水?”
“脏水?”道仁帝自嘲的笑笑,道“朕一直以为自己是你的依仗,是你的丈夫,几十载有哪一日不是以身作则!?
在你生气的时候,朕陪笑脸哄你开心,只要你想要的,朕通通都会毫不吝啬的满足你,只要你开心,朕也就高兴。
可如今想想,简直是大错特错!
稷孝龄,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朕若不是帝王,你可会弃了青梅竹马选择朕?
先帝说的没错,你果然没有为后的德行!”
稷贵妃听到自己不配“后位”,彻底被戳到了痛处。
她明明是结发妻,却只能屈居贵妃一位,没人知道她又多委屈。
这一刻,她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是彻底爆发。
她通红着眼睛,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道“夫君,天底下哪个女儿家不想嫁得一个好丈夫,自此有枝可依,不必四下流离?
孝龄曾经只想如平常夫妻那般,得三餐温饱,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可你却同我庶妹有了那一夜,你可知我有多心痛……”
“你口中的庶妹,也是你自己引进家门,来陪着你的不是?
你庶妹若不是以你的名义给朕煲汤,朕会吃那加了料的脏东西?”
一提这事,道仁帝心里更是堵的紧,气得眼眶通红。
稷贵妃素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道“孝龄没想到,夫君竟是这般想我的……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有错吗?
夫妻几十载,我的为人难道夫君,还不了解?”
“做自己想做的事?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天底下就没有谁能随心所欲的活着!
而你的率性而为,便是庇佑母族,欺压朕的儿女!
你的娘家屡次仗势欺人,违法犯纪,朕自问从没在你面前抱怨或指责过半次,也从未因此惩罚你的家人。
如今想来,也正是因为朕对你的过度宠爱包容,使得你一直活在唯我独尊的丧心病狂中!”
听他这般说,稷贵妃鼻子竟是真的酸了起来,心中涌起了一股委屈。
她别开眼睛,低声狠狠道“夫君若是不信我,便不信罢,孝龄无话可说!”
“好啊,稷孝龄,你可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