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夏药在同嬷嬷争执时,扯烂了自己的衣袖,随着这一抬手露出青紫的勒痕,也露出小臂处灵芝朱砂色胎记。
道仁帝正感慨人家的姐妹情深,却见到那熟悉的胎记。
登时,眸子一缩,脱口道“秀儿……”
稷贵妃闻言一震,顺着夫君的目光瞧去。
灵芝……朱砂胎记,还有同她相似的面庞……
稷贵妃双肩止不住颤抖,道“是……是秀儿……”
她上上下下将夏药仔细地打量一遍后,眉目凝在夏药的灵芝胎记上。
不用道仁帝说,她也觉得面前站着的这个姑娘,就是自己丢失的女儿。
这姑娘长的比太子,更像自己……
世上怎么会有两个没有关系的人,长的如此相似呢?
而且这姑娘的年龄与自己遗失的女儿又相仿,不是她的女儿还能是谁?
彼时,念媇震惊的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置信。
她转头去看夏药,瞳仁一缩,忙对着稷贵妃开口。
“娘娘还请慎重,太康公主的尸首都下葬了数十载,而且未免这个时机,也太过巧合。”
“这……”稷贵妃被这一说,也觉得太过巧合了。
那激动的心情,又是一凉。
难道是有谁知道什么,便特意安排了这一出戏?
念媇盯着夏药目光似是能透过皮肉直入骨髓,道“夏娘子,你堂姐为何会来东宫?
又为何会出现在今上和贵妃的面前?
看这个年纪已经嫁人了吧?
夫家贵姓?
你们是何时到京城的?
家中可还有别的什么人?”
这话让夏药的脸颊涨红。
她不过一个供人玩乐贱妾,哪里有夫家?
“娘娘还未开口,你有什么资格发言,什么都要掺合,当是被窝里放屁,能文(闻)能武(捂)!”
说着,夏藕将夏药拉到身后,毫不留情的怼了过去。
她记得道仁帝的独女,朱秀荣早在四岁那年的中秋灯会上走失。
待月余后,被寻到时除了那身衣裳,尸体都腐烂了。
也就是说,除了那身衣裳几乎没有证据证明,当初的尸首便是太康公主。
这也是稷贵妃一直认为自己女儿没死,而是遗落民间的原因……
念媇在今上面前敢怒不敢言,只能悻悻道“只是憋不住,一时多说句话而已……”
“憋不住你去出恭呀,难不成用嘴如厕?可真是应了那句话,海边盖房子,浪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