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茎绕着耳廓缠了一圈,绿中带点儿淡金的尾巴草则别在耳朵上,斜斜往上超过头顶,也像是长了个细长的角。
只不过这个角它很软,苏旖梦原地蹦两下,它还跟着抖,像是条油光水滑的大尾巴缩小后趴在那儿,风一吹,又如同翻滚的麦浪。
苏旖梦头歪来歪去,最后说:“其实还挺好看的呀。”
常樱跟着点头,“确实如此。”
苏旖梦:“要是长一对就更好了。”为何又只有一边,像个残疾角。
常樱憋不住了,说:“残缺也是美。”这种一侧有其实还挺好看的,真对称起来才叫俗!
她对美的欣赏跟丝丝无法保持一致。毕竟,丝丝喜欢颜色越多越好、越闪越好。
“再看看有什么能力呢?”常樱有点儿好奇,她都想象不出,狗尾巴草能做什么用,是攻击、还是防御?
苏旖梦招出狗尾巴草,拿到手里就呆了。
“好大!”
常樱想起了很多年前路过一个修真小门派时看到的场景。
那个门派的师父早上用鸡毛掸子扫门内老祖宗牌位,下午拿鸡毛掸子抽不听话弟子。
现在,丝丝手里抓着一根很特别的鸡毛掸子。
应该是,攻击类的吧?
就见她将鸡毛掸子立起来,狗尾巴草上那些柔软的毛化作直立的钢针,寒光闪闪,这么一看,就恰似一根狼牙棒了。
苏旖梦手一转,密集的细针飞射而出,形成了一片针雨。
常樱:“暴雨梨花针。”修真界有个很出名的攻击法宝,就叫这个。
苏旖梦很开心,扛起鸡毛掸子就往自己院里跑,一边跑一边喊:“司空寒,司空寒!”
常樱笑了笑,这两个,关系真好,是青梅竹马呀。
成了真正的灵植师后,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司空寒分享。
司空寒赤着胳膊推门出来,他本在打铁,听得声音就出了门,以至于,上衣都没来得及披上。
一直挨着炉火,他的皮肤微微泛红,汗流浃背。原来穿着衣服不觉得有什么,脱下衣服才发现,原来他肌肉紧实、浑身上下充满力量,汗水在结实的肌肉上缓缓滚动时,还有一种很特别的美感。
隐藏在身体里的力量,犹如火山底下储藏的岩浆,一旦喷发出来,势必惊天动地。
苏旖梦脚步稍稍一顿,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后,倏地笑了。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打铁的男人,穿了一身衣服后就会坐在蒲团上安安静静地绣花呢?
她将扛在肩膀的狗尾巴草举起来,“司空寒,你看,好多针,以后刺绣的时候,不用担心没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