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也是一脸的不忍直视，亲自过去捂住了绿毛的嘴，满脸堆着笑，恨不得一个手刀把他劈晕过去，或是时间倒流。

只可惜时间倒流是注定做不到了，路窈先前那丝笑意也消失殆尽，没骂人已经是她竭力克制的结果了。其他人不敢说，她敢。

路窈甩开和方星远牵着的那只手，眼神冰冷，语气满是不耐：“你也是这么想的？”

面对质问，方星远不知是醉意上涌犯了糊涂，还是别的原因，理智告诉他应该迅速否定，但他却没作出反应，愣了一瞬。饶是短暂的失神后，他立刻回了句“没有”，那一瞬间的摇摆和思考也足够路窈给他下了定义。

方星远，你真行。

路窈忍了又忍，做了两次深呼吸后，觉得这种原则问题，实在是没必要忍下去。

她从不爱说脏话，也不太会骂人，现在气急了，反而眼眶酸涩。她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掉眼泪，咬了咬牙控制住自己，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最后把目光定定放在方星远身上。

“方总看起来酒也醒了，不用我送，我就先走了。”

她从包里掏出墨镜，隔绝了灯光和视线，潇洒地转身离开。兰姐尽职尽责地跟在身后，也露出一个略带不屑的眼神，还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包间门。

“远，远哥，不追吗？”

赵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玩脱了，额外完成了老头子交代的任务，但他怕被打死。他连路窈翩然离开的背影都没敢多看，转头发现方星远坐在原地没动，小心翼翼地发问。

方星远头疼的厉害，被他一说，这才反应过来，抄起外套就追了出去。赵霖带着一派小弟跟着下楼，却只看到路窈的车尾灯消失在路上。方星远想打电话，按了几下屏幕都没亮，才想起来自己手机没电了。

赵霖和这里的老板熟悉，想借几个兄弟和车，追上路窈，却被阴影处走出来的一群黑西装大汉拦住了。

“各位，路总担心大家晚上不安全，特地让我们送各位回家。”

为首的亮明了身份，他们是路窈带来的其他保镖，一直在楼下守着，这会儿才派上用场。

赵霖是个狗脾气，张口就想骂，冷风一吹，想起来自己刚得罪路窈，不好正面对上。再加上人家话说的客气，没理由撒气，只能讪讪地不讲话。他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旁边的方星远。出来喝个酒，把人家女朋友气没了，他作为东家罪过最大。

他原本只想言语挑拨一下，在两人出现裂痕的时候，自己趁虚而入，和路窈套套近乎。结果不小心使过了力，直接把两人弄掰了。说起来，方星远这人也真是一点都不懂女生，不会说软话红人也就罢了，连装模作样都不会，也怨不得人家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