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题始终围绕着她。
到了晚上,她和姜也通完电话,突然感觉有点口渴,便端着杯子去客厅接点水。
庄向灵最近早出晚归,现在估计已经熟睡。
推开门,她蹑着脚出去,刚走两步,在路过大姑的卧室隐约听见争吵的声音。
她爸妈先前也经常吵架,尤其是奶奶在中间掺和的时候,吵架就好似家常便饭般。
本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路过接点水就回去,就在她刚抬起脚步时,‘早早’这两个字清晰地传入她耳朵。
身体顿时怔住。
大姑和姑父都习惯叫她小名,而且独海这边鲜少说早。
她静静地站在门外,更像是站在夜晚的狂风暴雨下。
里面争执声不断,但更多的是压抑的嘶吼。
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像是东西摔在地毯上的闷声。
“够了!”大姑压着嗓音,“早早才上大学!这孩子从小就命苦,我现在不护着她难道要看着她过我以前的生活吗?庄远航,把早早接过来时你说过会保护我们三人,你说过会把早早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们这不是在商量吗?”姑父说:“我对早早不够好吗?我还不够护着她吗?”
大姑冷笑一声,讥讽着:“好?你们庄家人就看我们许家好欺负,但凡他们现在要的是灵灵,你还会这么淡定吗?我告诉你庄远航,灵灵和早早,这两孩子都不能动!”
“……”
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许清晨也没有再听下去。她没有再去客厅接水,端着水杯原路返回。
顶着口干舌燥度过一夜,当晚,她梦到了妈妈,又想起姜也几乎疯掉的状态,再也坐不住了。
虽然大姑很爱她,但她不能成为累赘。
如果因为她,而迫使夫妻感情破裂,那她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第二天醒来,许清晨收拾好东西提着行李箱出门。
“大姑,我想回榕城。”
大姑连忙放下手中厨具,赶过来紧紧拉着行李箱,“你回去干什么?在这里不是好好的吗?”
说着,脑海里突然想起什么,狐疑地说:“早早,你昨晚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许清晨摇头,笑说:“没有,我昨晚梦到妈妈,想回去看看她,过年我还没有去看她。”
见她说没有,大姑才放下心,拉过她手语重心长道:“早早,现在拐卖小孩很多,你一个人回去大姑不放心,等忙完这段时间大姑跟你一起。”
就在许清晨几乎松动时,脑海里紧绷的一根弦再次提醒她。
她抿着唇,小声说:“不用了大姑,灵灵都上高中了,学业很紧。而且这么长时间也没回去看过,我顺便去看看奶奶。”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大姑哽咽着说:“早早,不要理会庄家那些人,姑姑会永远护着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你奶奶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