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途中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第三天。
我是不是恋尸癖?
第二天。
为了求证这个问题,我照常帮人换衣物洗澡时,凑过去想亲他的脸庞,然后……
我流鼻血了。
…原来我是个变态。
第一天。
我一夜未睡,因为在想一个问题。
他快死了,到时候我就真的是个恋尸癖了。
那……
尸体该怎么保存来着???】
合上日记。
今日就是订婚宴了,也是小少爷十八岁成人礼。
也是死亡降临的日子。
其实死亡,早在小少爷五感消失的时候就来了。
精致漂亮的黑发少年坐在满是宾客的宴席上,与站着与人交际的青年一同穿着黑色西服,垂着脑袋,脸色苍白,睁着眼,却没有任何神情动作,就像是提线木偶。
站在身边敬酒的各色宾客,也就是常家与萧家熟知的商界人士皆是僵硬着身体。
全场都是怪异的气氛。
连同萧家父母,他们站在不远处,脸色沉凝,黑到极点。
萧轶失忆后,是疯了吗?!
照常准备娶一个相当于是植物人还今日就死亡的人,那不等同于准备冥婚吗?
他们也不是没尝试过把常卿的身体抢出公寓,送进医院‘治疗’,但萧轶这小子就像是个失去救命稻草即将溺水的人,以命相搏,哪怕失去alpha的力量,也是惊骇得那些保镖一时之间都没再动作。
保镖们怕伤到这位贵公子,便只能离开了。
萧家父母也算是懂了。
萧轶就算是失忆了,没有力量了,也是那看准东西绝不松口的凶兽做派。
所以,便出现了今天这幕。
全场真诚微笑的,怕是只有当事人萧家公子,还有常家人了。
…夜晚,在酒店。
alpha有易感期,萧轶提前渡过了,Omega有发情期,常卿五感全失。本该是初次标记的时刻,两人躺在那柔软的床上,到底还是没做成什么。
灯灭了,黑得眼前事物的轮廓模糊。
良久,响起轻微的叹息声。
“还是我不够变态。”
“……”
只有浅浅呼吸声的夜晚,似有人轻笑了下,短促而寒凉的。
“是吗”
嗓音很轻,甚至是虚弱的。
在黑夜里却清晰地,让萧轶耳朵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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