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胁迫吧。
那黑袍青年淡淡揉弄着肩窝人的脑袋,发丝轻抚,温柔又暗藏玄机,“如果我拒绝呢?”
运筹帷幄之间的丞相,埋在心上人肩窝,如猫般喟叹了声。
“那只好——”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肩膀耸动着,像是在笑,语调恢复了惯常了温柔,“折去手脚,断其羽翼,让你永远的属于我。”
他那偏冷的声线没半分笑意。
黑夜里,温柔柔腻的腔调更显诡异。
……
至此,恶鬼还是逃出了燃烧殆尽的躯壳,企图将那判官一同拉入地狱,再不能翻身。
而判官呐……
“呵。”
那黑发青年轻笑了声,意味不明,“真是个再好不过的法子呢。”
像是对方话语中的受害人,不是他似的。
倏然,他指节发白,骤然发力。
黑色的发丝溢出手掌,衬得他手指白嫩如笋尖。
罪恶的交融感。
他将人拖离温暖的肩窝,眸光迷离得漫不经心,“丞相疯掉了啊。”
“就像我。”他不带一丝情绪地,如此评价道。
白衣青年阴暗温柔的脸庞,泪痕斑驳,闻言,纯黑色的眸子剧烈一颤。
那年的刺杀行动败破,他病倒床榻,还中了蛊虫,小皇帝来看他。
小皇帝说,“丞相以后啊,千万别招惹模样良善的痴情种,也别成为这样的人,难保会不会因爱生恨逐渐黑化……疯掉。”
——“就像我。”
不知几何,他也曾将这劝诫,弃之如敝履,自矜以为心硬如磐石,无人能撼动他。
却不知,动心二字,已然诛心。
他到底,成为了这样的人。
皮肉发肤的躯壳之下,一个疯掉的恶鬼。
“后悔吗?”
那人带着令人沉迷的酒香,凑近他的耳畔。
被人牢牢控制住,头皮发疼。
他咬着牙,却还要歪头去吻对方那近乎血色的薄唇,“后悔。”
但没用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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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画师(已死)丞相(玩弄中)太监(已策反)侍卫(已死)将军(打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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