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乔翘首以盼了一天,等宋舒敏一回家就迫不及待问韩修怎么样了,得到的却不是好转的消息,很是失望。
韩从文是接到电话的第二天下午到达京市的。一下火车站,就马不停蹄地往军区医院赶。
在大厅窗口问病房号时,被告知韩修还没有从监护室里出来呢,韩从文的心凉了一半,上次妻子难产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韩从文看着在长椅上枯坐的李红英,低声叫道:“妈。”
李红英没有反应,韩从文以为她是没有听见,来到李红英面前,微微提高音量道:“妈。”
李红英还是一动不动,这下韩从文知道李红英是生他的气了。他开口道:“妈,我错了。以后在年年的事情上我都听你的意见。”
李红英默默流着泪,抬头道:“韩家的男人没一个靠得住。”
韩从文满脸羞愧坐下,揽过李红英的肩膀,安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年年现在怎么样了?”
李红英是听完医生的诊断,知道病情的凶险后才给韩从文打电话的。
李红英一抹眼泪,伤心道:“还在吸氧,什么时候不需要吸氧了,就代表度过危险期了。”
“医生说,年年的病情现在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你爸现在都没有赶回来,我要气死了,从来就指望不上他,多亏了蒋家两口子的帮忙。”
李红英身处高位,学识高,还上过战场杀过敌。跟大院的家属很少谈得来,对左邻右舍也是淡淡的,想找个真心帮忙的还真没有。
韩从文诚心诚意道:“我会谢谢他们的,妈,我请了长假,什么时候年年好了我才回去。”
李红英心里的怒气散一点,她看着韩从文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看着儿子眼窝深陷,眼下青黑,胡渣没刮的样子,李红英知道儿子是真担心孙子的。
儿子和儿媳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儿媳妇因为难产而死,她担心儿子心里怨怼孙子,不喜孙子。现在看来儿子没有那种想法。
韩从文看向监护室紧闭的门,问道:“我能进去看看年年吗?”
李红英飞快摇了摇头,“不能,家属都不能进去。年年是细菌感染,监护室要保持清洁,人进去,会把病菌带进去的。”
韩从文皱眉道:“医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