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炙热的手掌,从腰间往上滑,捻着她的要害,嗓音越发低沉。
炙热的唇,落在她脖颈间。
慢慢道:“柔儿撒谎,这样不乖,是不是该罚?”
沈柔向后靠在他胸膛上,难耐地扬起脖子,闭上了眼。
卫景朝的目光,落在那两盏花灯上,更用力地,挺动了腰身。
沈柔坐在他腿上,死死咬着唇,克制住喉咙里的吟叫。
这里是驿站,隔音不好。
比不得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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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发时,沈柔特意带上了那两盏花灯,挂在马车壁上。
卫景朝看见,没说什么,随她去了。
一路奔波,又过了二十日,一行人终于进入凉州地界。
这二十天,在陆黎的监视下,又抓到两个意欲向京城传递消息的人,将他们一视同仁,看押了起来。
自此,队伍里才彻底太平起来。
凉州的风光,和京城截然不同。
尚且是秋天,就已白草摧折,满地黄沙,天气寒凉入骨。
太阳离的很远,又仿佛很近,挂在山头上,却没多少热意,也不太亮,导致整个城中,都有种昏黄之意。
卫景朝从马车上下来,重又骑上了马,带着一行人进了凉州城,奔向位于城西的北域都护府。
“都护”是前朝所设的,掌管整个边塞地区的最高行政长官。本朝并没有设过这个官职,但北境、西境、南境三地的大将军,无都护之名,行都护之实。
到都护府门前时,沈柔撩起帘子,望了望古朴气派的大门。以前,她的父兄,就是住在这里,带兵抵御匈奴的吗?哥哥说的凉州的家,便是此处吗?
她不由得茫然片刻,任由马车行驶进大门内,仍是撩着帘子,望着窗外风光。
都护府内十分简朴,连花草都不见几棵,满院子都种满了油松和樟子松,夹杂着几棵核桃树和苹果树,都长得高高大大的,没有经过修剪,姿态十分自然。
这样粗粗一看,便与精致秀丽的京城,格外不同。
凉州太守早就接到消息,知道长陵侯要代替平南侯到北疆带兵,今日便候在都护府内,等他接见。
毕竟,这位侯爷又与平南侯不同。
人家不仅是世袭罔替的侯爵,更是皇亲国戚,身份矜贵不凡,怠慢不得。
卫景朝策马走到前院,一眼便看见他们。
为首的人穿着太守的官服,身后乌压压一片穿官服和盔甲的人,不用想,就知道他们的来历。
他下马,将马鞭交给身后的侍从,款步走过去。
太守不曾见过他,但看他如此年轻俊美,穿戴都贵重不俗,忙拱手道:“请问,可是长陵侯?”
卫景朝颔首:“正是我,周太守安好。”
周太守见他为人和蔼,缓缓松了口气,道:“下官已命人将府中收拾干净,配了些洒扫侍奉的仆人,侯爷暂且住着,若有需要,只管与下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