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停和其他地方对比着,他走到了一处地方,然后沉默不语,蹲下去后就开始挖雪。
他手上没有工具,是徒手挖的。
他们在警戒线之外注意着有没有媒体偷拍,之后看他一直挖一直挖,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这才跟着心惊胆战越过的警戒线,想要把他先带回车上。
他的状态很显然不对,至少他们觉得他当时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他完全不顾起来,即使他们想要把他带走他也不动,仍旧一直刨着雪。
在经纪人几个合力要把他拉动的时候,学雪里突然显出一点红色的痕迹。
被染红了的雪下面空无一物。
一瞬间,骆文云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经纪人和其他助理稍微一使劲,很快就把他拉了起来。
那时他们就知道,或许是莫许之出了事。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坐在公安局里发呆,也没人会没事往雪地里跑,刨雪刨到双手通红。
那天之后,骆文云告诉他们,他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他沉寂了很久。
久到他们几乎快要以为他要进行自我放弃。
在他们急得想要找心理医生的时候,骆文云又说,他调整好了,他可以继续工作了。
见他主动说可以继续工作了,他们原本还以为他真的走出来了,还想好好庆祝一下,又想起这事并不适合庆祝,所以放弃了。
幸好他们没有庆祝。
几年来,包括现在,各种事情表明骆文云并没有走出来。
他甚至陷得越来越深。
他会每次从剧组回工作室的途中买一把蓝色的小花,还会加额外的价格让花店的店员包装得更好看些。他会经常自己一个人去一个固定的游乐场里一坐就是一天。
他时刻都把自己收拾得很整洁,永远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露出来,像是时刻准备着奔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约会。
只有像现在这种时候,他才会像这样露出真实的情感。
不远处的工作人员的惊叹声和说话声像是被隔绝在了这片天地,进入不了分毫。
骆文云看着地板上的纹路,瞳孔逐渐涣散。
他一直在挣钱,挣很多钱。
这几年他接了很多剧本和代言,赚了很多很多的钱。
要是莫许之在的话,他一定会很开心。
他那人很直白,有时候还会直接叫他大金主,经常鼓励他好好赚钱。
现在他有了钱,莫许之又什么时候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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