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雅柔看到姬云绯不似以前那般听话地跪下磕头,脸上的怒意立马多了几分,她拔高了音量,不耐地呵斥道:“阮棠!快给你弟弟跪下!”
姬云绯冷眼看向姬雅柔,“晴阳生死未明,您却早早地给他设立了牌位,这不是摆明了在咒晴阳嘛!我的话您不相信,难道就没有另外的人提醒过您这件事?”
原主说的话,姬雅柔一个字都不信,所以,原主在当初逐渐年长而意识到做法事究竟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就开始拒绝了。
但姬雅柔强势得根本不容原主拒绝。
姬云绯不是原主,她不会在姬雅柔面前委曲求全。
“外人不提醒您也就算了,您的好老公和乖女儿,怎么也不提醒呢?”姬云绯冷笑着指了指站在房间角落处的阮安和以及阮晴雪。
以往在正月二十八的每一场法事,阮安和以及阮晴雪都会在场。
但这一对父女俩显然是在场看戏的。
就那么默默地冷眼看着原主磕下九九八十一个响头。
就算原主把额头磕破,鲜血直流,他们也不会同情怜悯半分!
亲爸与亲妹,就是这么冷血无情!
“放肆!你自己做了孽不承认,还要往你爸和你妹妹身上泼脏水是吧?阮棠啊阮棠!你的心怎么就这么恶毒呢?”
“我上辈子究竟做错了什么,这辈子才要生下你这么恶毒不孝的女儿呢?”
“早知道你品行如此恶劣,我当初就该一把掐死你!”
姬雅柔毫不留情地斥责姬云绯。
对于姬雅柔谩骂的话语,原主已经听够了,而姬云绯压根不耐烦听,她随即抢白了姬雅柔正要出口的谩骂,“我今日来,不是为了听您骂我的。”
“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话,这十几年我已经听够了。”
“我来只是想要确认一下,您是否依然被您的宝贝二女儿哄骗得蒙蔽了双眼。”
“看到您一如既往地相信阮晴雪而怨恨我,我就知道咱们之间的母女情分,是真的该断了呢!”
“先前我就说过,您除了生下我之外,再未尽到任何做母亲的责任。而我出道十年,为您赚到的钱,赡养您十辈子都绰绰有余。”
“所以,为了不互相添堵,那一份让你憎恶至极的血缘关系,就此了断吧!”
“我会签署一份文件,放弃继承您的任何财产,同时也不会再承担赡养您的责任。”
“法律不能分割血缘关系,却能分割利益关系,想必这个结果,您也是满意的。”
“最后,我还是想要对您说那句话,说谎的人不是我。”
“真相总有大白的那一天,而我在那一天,不会原谅您对我的所作所为,因此,到时候请您不要同我打感情牌,我会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