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狠心啊,我都生病了,还要推我心魔有气无力地道。
姜晚晚脸上一红,连忙又将他捞起来,揽住他的肩膀。
抱歉抱歉,我还以为
以为我装病,想占你便宜?心魔冷哼一声,你这个女人未免太自信,我才没那么无聊。
说罢,心魔还咳了几声,捶着胸口痛吟起来。
姜晚晚看着揪心,忙道:你躺一会儿,我去请大师兄来,他功课比我要好,应当能看出是出什么问题,你的状况看起来不太寻常,我拿不准主意
我不要!心魔大声嚷起来。
见少女眨眼望他,他扭过头去:小小病而已,你喊别人来看笑话做什么?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可是
可是什么?心魔头靠在她肩上,语气却恶狠狠,你该不是嫌我麻烦,想把我丢给别人照看?
当然不是!
姜晚晚说不过他,又见心魔除了烧得烫一些,身体没力气说话却中气十足一些,倒也没有什么别的症状,虽没有多想。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熬些仙草,弄点吃的。
姜晚晚摇摇头,小心将心魔扶下去躺好,又细心地掖了掖被角,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
心魔眼珠子一路粘着她的背影,待她走了,才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双手懒洋洋搭在脑后。
识海中,灵羡的声音冷漠:挺能装的啊。
心魔冷哼一声:彼此彼此,你自己也没少装模作样,有脸说我?
【我与晚晚情投意合,做什么都是合乎情理,你这算什么?】
【少在我面前摆优越感。】,心魔道,她不是说了吗,我们互相成就同为一人,看着我们互为一体的份上,我可以把她分你一半,但你别想一个人独占,没门!
灵羡:
玄明宫一片寂静。
廊上挂满了白幡,一簇簇白菊摆在廊下,冬日里霜打花瓣,格外悲戚。
宫殿大门紧闭,宫人在外小心翼翼唤着:陛下,用些膳吧。
但琅孚一言不发,只是抱着小五染血的衣衫,静坐着。
小五已经下葬,这间衣衫是他登基那天,命人为小五做的总管服饰。
小五自幼伴他长大,为彰显情意不同一般,他还特允在服饰上加了金线四爪蟒绣。